一样。以前坦拉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会去找哈吉森。
“唔，不要再揉了，头发乱了。”哈吉森收回手，坦拉理了下自己被揉乱的头发，然后像是突然发现艾利克斯一般，微微惊讶之后，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拘谨。“早上好，艾利克斯……族长……”
艾利克斯朝着坦拉轻轻点头，面无表情地开口：“早上好，坦拉。明天是祭典，现在族里都还在准备。要下去看看吗？”坦拉挠挠头，看看哈吉森。见哈吉森点了点头，坦拉答应了。一路上没有谁说话，坦拉是因为有艾利克斯在，有些紧张。而艾利克斯，则是平常就是不怎么说话的类型。但今天，话比较多的哈吉森都沉默着不说话，这让坦拉感到有些奇怪。
是被这种尴尬的气氛感染了吗？
坦拉这么想着。
但哈吉森在下一秒忽然想起忘掉的东西，从怀里掏出一套衣服，递给坦拉：“看你身上的衣服都有些破了，就让丽丽做了件衣服，你看看合不合身。刚才我都忘了。”说完哈吉森憨厚的笑了笑。丽丽是哈吉森的媳妇，是个温柔勤奋的女人，但是她身体不好，经常喝药，坦拉去找哈吉森的时候屋里总有股药味。
坦拉接过那件衣服。虽说依旧是少数民族服装，但坦拉觉得，这件衣服很好看，比在艾利克斯书房里那些书上的女人们穿的衣服都要好看——这是坦拉被孤立之后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坦拉捧着那件衣服，脸上洋溢着天真灿烂的笑容，耀眼得仿佛天上的太阳都逊色了几分。
艾利克斯看着坦拉，愣住了。
在他当上族长之后，不，从更早以前，就再也没见过坦拉在他面前露出那样的笑容。艾利克斯在这一瞬间，突然意识到坦拉虽然和以前一样，还是小孩子心性，但是，有些东西，已经在悄悄发生了变化。他们两个，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无忧无虑地在一起玩耍。
毕竟，一个已经成为了族长，另一个是被称为“不祥”的、被孤立的、不能过分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