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像是一枚新鲜出炉的牛奶蒸糕。
“沢田君,”她敲了敲沢田纲吉的卧室门,“轮到你了。”
“好的,我这就来!”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造成的物品挪移声,然后“咣当”一下,有什么重物摔在了地上。
“喂,没事吧?”花见纯迟疑了一下,伸手推开了房门——房间里乱糟糟的,地上除了有一只摔得眼冒金星的棕毛兔子,还散落着漫画、低分试卷和明天就要交的空白作业。
沢田纲吉狼狈地坐起来。他发现自己的卫衣下摆已经卷到了胸口,露出好长一截白净的腰腹,连忙红着脸往下扯。
他慌里慌张地看向门口的少女,见她微微皱着眉往一旁看去,心跳忽然就慢了半拍。
“花、花见……”
“这道题你选错了,”花见纯看向地上写了一半的文学常识卷子,“日本最早的随笔代表作是《枕草子》,《荣花物语》是最早的历史物语集。”
沢田纲吉呆住:“喔,好,我马上改……”
“《更级日记》这题也没写全,除了常常描写梦境,作品还有感伤、浪漫的特点。”
少年用笔杆挠了挠脸颊,干脆把卷子捞到矮桌上,努力改起来。他一边翻书一边在卷子上写写画画,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那位白石警部补对花见成绩的赞扬……不过等到回过神的那一瞬,心虚马上就占满了沢田纲吉的心房。
他飞快地瞟了同样坐到地毯上的花见纯一眼,有点担心她会生气,却见后者似乎也正发着呆,眼神在空中飘飘忽忽,没个落点。
沢田纲吉来不及看太久;少女对视线相当敏感,几乎是在察觉到的下一刻就结束了放空大脑的状态,朝他挑眉:“看我干什么,你改完了吗?”
“改完了,”他难得理直气壮,“你又在想什么?”
“我在想平安时代末期的女性下级贵族,”花见纯站起身来,手握成拳,敲了敲沢田纲吉的脑袋,“是‘菅原孝标女’,傻瓜。她生前就过得不称意,死后更是连本名都没有流传下来,你怎么还把作品归到她父亲名下?”
沢田纲吉慌慌张张低头检查,发现确实少了一个“女”字。再抬起头,却见花见纯已经走到房门口,不打算再在这儿待下去了。
“写完赶紧去洗漱吧,”她朝他挥挥手,看上去兴致不太高,“不早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