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爷的脸色青青紫紫:“你什么意思?” “臣妾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意思,夫妻荣辱与共,王爷在哪儿臣妾就要跟去哪儿,臣妾比任何人都希望您的封地富庶,所以才特意提醒您,后世之人要讲臣妾的故事,陛下定会关注登王府,关注王爷您待臣妾如何。臣妾的父亲常说,一个人犯错误不可怕,能改就还是好孩子。” 所以,王爷您得改。 “合着还是在拐弯抹角的争宠。”五王爷冷哼,“以后有什么话王妃直接说便是,不必这般迂回。” 柳氏轻笑,王爷现在想什么不重要,心里更宠爱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王爷会乖乖的到她院子里来,她虽不稀罕银样镴枪头的王爷,但她稀罕王爷的儿子,等她生下王爷的儿子,王爷爱去哪里就去哪里,便是日日留宿烟花巷柳都无妨。 * 青州。 三王爷轻轻松了口气。 六弟妹并无冒犯父皇的地方,后世之人也说了,五弟妹柳氏将会是最后一期,总算是结束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天幕再也不要出现,就算是再出现,也别再霍霍他们这些人了,霍霍太子去,后世之人也讲讲太子是如何失了圣心的,父皇是以什么罪名废太子的。 * 琼州 当晚,贵人们分两拨,一拨留宿在州衙后面的官舍里,另一拨则是在县衙后的官舍。 两处的官舍为了节省砖瓦,全都是排房结构,屋与屋连在一起,只隔一道墙,而且加起来卧房也只有七间,只能是挤着来了。 徐琛不得不和岳父、小舅子、陆长史宿在同一间房里,除了他们,屋里还住了小柱子、 刘铁和周家的几个家丁。 周霜霜处亦是如此,她和娘睡床,余下的人或是睡木板,或是直接打地铺。 王太医和几位同僚以及他们带的家丁挤一间房。 工部人多得了一间房。 原本独占一处官舍的耿参一家和县令一家都各分到了一间房。 徐琛分到的自然是州衙官舍最宽敞的那间,之前是刺史耿参住的房间,里面的木板床也是最大的。 周世仁主动开口道:“天气闷热,臣和冬冬睡地下。” 人家岳丈小舅子都不和王爷挤,陆长史就更不能了:“臣也怕热。” 除了王妃,无论是做人的时候,还是做蛇的时候,徐琛都没有和旁人同床共枕过,来之前便知说琼州艰苦,但没想到艰苦至此。 “你们上去睡吧,房间人太多,我今晚去客堂。” 周世仁忙道:“客堂没床,不然还是我们出去,王爷您在这儿睡。” 反正都是睡地上,在哪间屋子都一样,都已经到琼州了,就不讲究那么多了。 徐琛的讲究更少:“有椅子就够了,我没什么睡意,想去客堂看看书。” 教导王爷读书,这是陆长史的职责之一。 “王爷想看什么书,臣来之前问过上书房授课的几位大人,听闻您从前缺课太多,恐怕基础不会很好,臣打算从头教,就从四书五经开始,王爷觉得如何?”陆长史来了精神。 周世仁摸了摸鼻子,虽然早就听闻陆大人一张嘴便得罪人,但没想到这么会得罪人,王爷缺课多也是能说的吗,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谁不知道王爷自幼体弱,时常生病,以至于连去上书房读书都常常缺课。 不过,王爷的身体倒也没传闻中的那么差,南下一路都未曾生病,只是瘦了点,都快瘦成竹竿了,再不好好养养,他怕一阵风吹来都能把王爷吹走。 徐琛哪会真的想看书,不过是借口罢了。 “王府和城池都还未建,读书早了点,陆大人若是不忙,不如去州学授课。” 多给自己找几个学生,他不需要读书,这十几年在宫中早就读够了。 再说,琼州应该也不需要一个满腹经纶的王爷。 陆长史脸色一僵,继而叹气:“用膳前臣就已经问过耿大人了,琼州压根就没几个读书人,没有州学,也没有县学,连县试都办不起来。” 百姓之家就没有读书的,琼州的读书人皆是从外面派过来的官员。 琼州实在是脱离中原太久了,前朝数百年不曾管过这里,大魏也只是为此地的汉人建了两个县。 这里虽然属于大魏,但早已和大魏脱节,和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一样,成了文化的荒漠。 徐琛鼓励道:“从前没有不代表往后没有,陆大人当对自己有信心。” “臣没那么大能耐让百姓之子读书,还要指望王爷,民安民富方才能读得起书。” 否则饭都吃不饱,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