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和未读短信,没有来自周幼琳的,也没有来自郑基石的。他呆滞了一会儿,怀疑自己看漏了,重新返回仔仔细细的再看一遍,还是没有。 胸腔里的器官开始跳,胸腔里的器官一直也没停止过跳动,它只是许久没有跳得那么快,快到身体的主人呼吸急促,手都开始抖。 这天下午,郑基石接到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挺平静的,平静到随意的问他,“周幼琳拒绝你了吗” “没啊,没消息。”郑基石也很随意的回,“没那么快吧” 不对,她会立刻拒绝。等了一天已经很慢了,慢到他看到了希望。 希望和失望是一对双胞胎,至少在朴宰笵这里是。曾几何时他再见她,他以为他看到的是希望,听到的却是希望破碎的声音,好久不见。 那是三年前。快到第四天了。 第四天,上帝看世界很乱便创造两个大光分管昼夜,那是太阳和月亮,满天星辰是陪伴他们的。 四年前,朴宰笵怎么都没想到他会从周幼琳那里听到一句云淡风轻的好久不见。四年前他都没想过,他的人生会像小说、电影里的主人公,遇到一个这一生他都忘不掉的人。 四年前的少年深陷谷底,满世界都是敌人,身边寥寥无几的队友弥足珍贵,彼时他的女孩也是他的队友。队友之一,队友中唯一没有陪伴他左右的存在。 四天前朴宰笵什么都没干,就蹲家躺平发呆,所有能推掉的局都推掉了,实在推不掉的也打电话道歉再约时间。他什么都没办法做,脑子里被一个人占据了,连思考都做不到,只能把手机放在胸膛上发呆。 手机偶尔会响,或是短信、或是电话,都没让朴宰笵出现什么情绪波澜,因为那都不是她。既不是她的短信,也不是她的电话,她的铃声是不一样的。 第五天,世界缺乏生机,上帝便在水中创造鱼虾,天空多了飞鸟,大地有了走兽。 过了零点,这一天就过去了。过了零点,准确的说是天一黑夜行动物们就开始频频给朴宰笵打电话,约他出来玩,他都拒绝了。直到零点后,他再次给郑基石打电话。 “周幼琳有找你吗” “没,要不要我问问她” “不用。” 躺了一天的朴宰笵翻身而起,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等他回神,车已经开到了周幼琳家楼下。这已经是倒数第三天。 第六天,上帝创造了男人,亚当。 天亮了,朴宰笵开车离开,也是一夜未睡,却精神百倍。他今天很忙,有一堆人要见,忙到午饭都没吃一直到下午才吞了几块饼干压下饥饿,晚餐他是跟郑基石一起吃的。 郑基石来之前还想着要不他给周幼琳打个电话算了,这一直拖着也不是个事啊,还是说这其实是无声的拒绝 “她答应了。”朴宰笵晃着酒杯,脸上的妆容让他看起来神采奕奕,完全不像是熬了个通宵的人。 兄弟不解,“她联系你了” 含笑摇头的朴宰笵没有再说,他不想跟任何人分享他的女孩,他从来就没有跟别人分享过他的女孩。不论此前郑基石问过多少次,他都敷衍着不想跟任何人聊起周幼琳。 第七天,上帝也需要休息。 直到亚当因孤独祈求天父垂怜,天父抽了他的一根肋骨,自此天地间有了女人。 周幼琳在收到那首歌的第六天给郑基石发了短信,在第七天见到了朴宰笵。 朴宰笵在送出那首歌的第七天翻箱倒柜差点飞一趟西雅图找出当初穿过被夸帅的衣服,清洗、熨烫,挂好以待明日。 今日,风和日丽,太阳有点晒,秋老虎来袭。 周幼琳是准点抵达咖啡厅门口,就在家对面的咖啡厅,小区对面,走路过来就行。天热,她一身t恤、短裤,打着遮阳伞溜达过来的。天那么热,她在包间看见加绒卫衣能看见领口绒毛的、牛仔裤,头上还戴着毛线帽的朴宰笵一脸懵逼,你不热吗 露出一丝窘迫的朴宰笵先把帽子拽下来,扒拉了下头毛,想要解释又不知道从何开口。周幼琳已经笑了,笑着说,你们raer的时尚我是真不懂。 热不热的,有什么关系。姑娘笑了比较重要。 朴宰笵也笑了,笑指着桌对面装着粉色液体的玻璃杯,“草莓奶昔,还喜欢吗” 抬脚过去的周幼琳说还是喜欢,说着话坐下看他喝什么,“冰美式你倒是很韩国。” “习惯了。”朴宰笵笑言,“我也快成血液里流淌着冰美式的韩国人了。” 被逗笑的周幼琳如今到真的想讲一句好久不见,好久没有这么轻松的聊几句笑言,也不想打破来之不易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