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再说妇容不整也是大忌。你往后不比以前了,嫁的是官家,多少双眼睛看着,况且又是为妾,没依没靠的,不比正室,你可得仔细打点精神。”
我见燕岑给我涂得唇红面妍,有些不自在,拿帕子去拭,回嘴道,“风哥不是普通的凡俗男子。他是极重情义的。”又觉得衣衫妩媚,想换了来时的衣服,燕岑已拉着我出门,催促道,“我还要做生意呢,哪有功夫陪你换来换去的。快走,快走。”
我也不是没有穿过这样的衣裙,只是想到要穿给风哥看总觉得赧然,站在楼梯前,一眼看见楼下人群中仍在低头认真挑选胭脂的风哥,便愈发觉得心里没底,扭扭捏捏地不肯下楼。
燕岑坏坏笑着,在我耳边说,“再不下去,我就推你下去了哟。”她说着,手已按在我后背一个使劲。
我身子往前一倾,已本能地腾身而起,耳边却听见燕岑惊惶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哎哟,言姐姐……”。
这十余阶楼梯,四五丈高的距离,在我和燕岑眼中,都不过尔尔,可风哥一介书生却是不知道的,我听见燕岑叫喊的时候便忙转头去看他,果见他手中胭脂倾洒了一身,玄色长衫被染得红了一片,很是狼狈,本就憔悴的脸色陡然变得煞白。
我刚想给风哥一个安慰的笑容,唇角的笑意已僵住,腰也被人环住,脑中嗡的一声,变得一片空白。等我和那人一同稳稳落在一楼厅堂的时候,人群中响起一片赞誉声,“壮士”“大侠”之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