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蜡身淌到男人的手上,滑进他的袖子,乖顺地重新变回蜡的形态,像怕极了他。
我和身后三人简单交换了视线,比了手势,先一步冲上去。
他一只手举着蜡烛,只能用另一只手反抗和防御。在我攻向空着的手时,库洛洛和玛琪朝着火苗的方向展开攻势。但眼前这个男人,仅凭一只手和极小幅度的移动,就能在护住火焰的同时挡下我们的攻击。
烛火多脆弱,它只是自恃有所依仗。
重复着几乎无意义的攻击,我冷不防想起那神话里的某个故事。
大地女神的儿子,只要站在地上就能不断从母亲身上撷取无匹的神力。他以这力量与每一个过路人格斗,直到出现了一位勇士。被打倒三次后,勇士发现了他恢复力量的密匙所指,将他高高举起,在空中掐死。
就是现在。
我向潜伏在暗处的飞坦发出信号,后撤一步,给他指明攻击方向。飞坦迅速会意,上前取代我的位置,我侧身回旋踢向那烛火。
男人条件反射地将蜡烛向上送以躲过这一脚。
他的动作太快了。
蜡烛顶上冒出缕缕白烟,火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