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录,差点没从床上摔下去。
“她”可真nb,把人打进医院 ,又把自己弄进了局子,让程h季浔收拾烂摊子就算了,还整得那么大阵仗,一堆富家公子哥挤在小小的警局里,看热闹的看热闹,一点都不嫌事儿大。
被捞出来还被发现了人格分裂这回事儿,几年的小心翼翼全都变成了无用功。
似乎昨晚还招了陈靳衍,早上醒来这口锅就盖到了她头上。
程季浔对她的态度倒是没什么变化,但是陈靳衍……也不知道是抽了哪门子风,平易近人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
程疏宁没报什么希望,只是想最后再做个挣扎罢了。
男人轻笑了一声,语调轻扬莞尔,“你说呢?”
“小姑娘,做人要诚信你说是不是?”
程疏宁眉梢一挑,做人要不要诚信她不知道,但陈靳衍这就很狗了。
“去,怎么不去,马上去,行了吧。”
程疏宁在心里默默吐槽,就当白蹭一顿饭了。
她简单的收拾了下自己就匆匆的出门了。
经过上一回的事儿,她学聪明了,没再开程季浔那辆顶奢低调的改装车suv ,而是从车库里翻出了她去年生日程季浔送的那辆白色阿斯顿马丁,扬长而去。
竹月居地处南平路与环河的交界,与这闹市隔开来,虽然偏僻,但胜在人家格调高,隐秘性好,富人聚集地。
听说这处儿是明清时皇家御膳,配的膳食都是调养身体的,味纯料鲜,所有食材都是从全国各地空运过来的,堪称一个顶奢享受。
陈靳衍倒是挺会挑地方的,人生在世主打的就是一个享受。
冤大头的钱不花白不花,程疏宁这样想着,然后脚步不停的往里走去。
经过前院时,程疏宁的脚步突然顿住,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一行人从旁边的楼阁走了出来 ,正中间的人长相硬朗 ,一脸正气,身后跟着一群高官或其青年。
为首的正是徐家元老,当权家主,徐世权,年过花甲,精神却依旧抖擞。
在他身旁站着的 ,是徐家嫡系子弟,衙内名门公子,徐长风。
徐家内定下一任掌权人,手段硬心更冷,打压起反对他当权的人那是一个不留情的狠戾,强硬的堵住了他们的嘴,真是符合徐氏的做派。
可能是感受到了程疏宁带着恶意的视线,徐长风下巴微抬,眼神轻飘飘的扫了过来,轮廓分明的脸有一半隐匿在暗光中,看不清他的神色,但程疏宁却无端的升起了一股冷意,浑身跟浸了冰一样冷,心惊胆跳的。
那一眼,既阴鸷又暗冷,很符合他的疯批人设,京城的这一圈公子哥名媛权贵,谁不知道他徐长风的秉性。
谁不长眼惹到了他,那可就真是摊上事儿了。
偏偏程疏宁还真就是惹了这位难缠的主,不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是明知山有虎而往里走。
前些天她查徐家,想从徐家的内部下手 ,索性就黑了徐家的安保系统,但没料那天还真不巧,刚好就碰上了姓徐的查漏洞,还没查到点有用的消息,就被人拦截住,差一点就被反黑了。
算不得正面交手,只是双方交流了下“技术”,程疏宁黑客技术不差,却轻而易举的被徐长风拦截住了,多么恐怖如斯的一个高官子弟,想要和他硬碰硬,简直是比登天都难。
她那天能成功脱身,仗的还是许靳年的保驾护航,不然的话还真得交代在那了。
程疏宁收回思绪,指尖不住的拢起,又放开,面色重新变为平淡冷漠。
好在她和这一行人不同路,寥寥几眼对视后便错开了视线,抬脚离开了这里。
“在看什么?”
徐世权注意到徐长风的分神,语气平缓冷淡,带着几分长辈的风范 。
他顺着徐长风的视线望去,只依稀的看到了一个曼妙的背影,是个女孩。
徐长风敛下神色,漫不经心的回了句,“没什么,就是看几眼这名气颇盛的竹月居有什么特别,改明日我也学学。”
有人讨好的应和道,“徐公子好兴致,这竹月居说什么,不过是顶了个皇家御膳的明天,哪里比得上您名下的茗瑶坊。”
徐长风淡淡的笑了,却并没有搭话,眼神异常平静。
那人讪讪的退了回去,也识趣的没再开口惹人嫌。
徐世权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徐长风,看不出他有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