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在殿内说的那些话…… 景佑看着面前坐着,精神明显有些不稳定的景延。 还有他刚刚说的那些话…… ——刺激景延罢了。 严格说,景佑不是一个非常听话的儿子,他无疑是想救景无阑的,景无阑知道他不一定会听自己的话,干脆路走死。 还真是,多余了。 不需要景无阑,景延早就已经路走死了。 有些事情,不追究的时候你好我好大家好,阖家欢乐万事意,一旦追究起,每一块皮肉下埋得都是腐烂臭的伤口。 景延久久答不,好在景佑没有一定要从他嘴里出个是非曲直的想法。 他两根手指抵住额角: “算了。” “你刚刚不是有事要和我说吗?我没有题了。”景佑放下手,用指节扣了扣桌子。 短短时间内他已经收拾好了心情,平静地看着景延,“你吧。” 景延心里五味杂陈,一时是愧疚,一时是着急,最终还是赛安利斯的担忧占了风。 他毕竟和景佑的母亲不熟。 “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件事……你考虑的怎样了?” 他本以为景佑又要拖一会儿。 他刚刚这样的作态,景佑必然是知道了什,不追究不代表他不在乎。 他已经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 但景佑听完他的话后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面色霜白没有任何情绪,干脆利落地说: “这个啊,我拒绝。” 景延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答案,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不敢置信: “你真的不管?不……你怎……” 景佑他的神色尽收眼底,心底最后一丝愧疚烟消云散。 这样挺好的。 景延要用景无阑的命和他做交易,那这就是生意,是利益交换。 利益交换提什良心。 “小叔,”景佑语气有些轻嘲,“与其关心别,不多关心一下自己吧,你这种有恃无恐的态度,让我觉得——” “你在认为,我不会真的杀了你?” “………………” 景延僵住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但我可以实话告诉你——不用赌了,你这次犯的事确实判不了死刑。” 景佑注视着景延的眼睛: “但你做的事可不止这些,不是吗?” “要是和你之前做的事加起——第七军团战事失利我就不怪在你头了,这怪我,早知道你和赛安利斯关系这好,我就该让他们放开了——但其他的损失你很难跑掉,你说,我能不能在你头加一个叛罪?关你一辈子?” 景延:“那你就我关起好了……” “我说的不你现在经历的这种舒舒服服的监|禁,而是,你关在安全署底层的监狱里,”景佑轻描淡写断他,“一辈子不见天日。” “………………” “其实,果不是你闹出了命,还牵扯到了我母亲,你找我做这比交易,我非但不会生气,还会很高兴——” 景延脑子成了一团泥,想不通这有什好高兴的。 这些腌臜事,他听了之后都难以接受,就像是在心里灌满了水泥,一会儿撕心裂肺得疼,一会儿灼烧一样刺痛,除了痛苦还是痛苦。 但景佑居然说……高兴? 景佑从他表情里捕捉到了他的疑惑,轻轻地说:“当然高兴——” “我父亲原本已经油尽灯枯,你所说,大概率活不了多久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天天虚弱下去,什都做不了,但现在,我又有办法救他了,为什不高兴?” 景延嘴皮干涩:“既然你高兴,你愿意,你想救他,为什不同意我的条件?” 景佑靠在椅背,修的十指交叉,目光冷凝地看着他: “因为你没有做到这件事的能力。” 景延全身血液倒流,强行保持的镇定在此刻被破,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 “下次跟我唱空城计的时候,记得谎话编得好一点,小叔。” 景延竭力镇定,“你在说什,你爷爷解药给了我,只有我有能力救大哥,你不愿意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