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阔:……你给我收敛点!
“但好像,我们交钱包了场的。”大概是他的语调太过散漫嚣张,纳兰屿一开口,所有目光便聚了过来,“掌柜的,我们没交钱吗。”
气场好……好可怕,掌柜的:“……交、交了。”
既然交了钱且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那么便管你是什么少东家少西家,都没有权力闯他们的包间。
纳兰屿往门口一扬下巴,彰显着一种天生上位者的姿态,不带感情地笑了笑:“那就滚。”
“操他娘的,”封阔被堵得面红耳赤,难听地骂了句脏话,挑衅地靠近他,“你一个残废的质子,有什么资格让我滚?别忘了,你就是个没人要的贱种,是仗着太后娘娘的一份宠爱就得意忘形的——”
“你有病吧。”
温邦媛的声音平稳有力,如同一枚沉塘的石子,震慑了在场所有人。
纳兰屿漆眸偏移,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弯曲,像是被什么打开了开关,眼底泛起微澜。
一向乖顺柔软的温三姐儿竟然会骂人,封阔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看来你不仅有病,”温邦媛缓缓从座位上站起,用力搡住封阔的肩膀,将他与纳兰屿之间的距离拉开,语气生冷,“还很耳背。”
“大胆!”封阔的贴身小厮大踏步跨了出来,“谁许你唐突我家世子爷的?!”
彭鸣一哆嗦:“吓我一跳。”
陆锦枝:“……”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这小厮是王妃亲自挑选到世子身边伺候的,日常被贯彻的思想就是“宁可粉身碎骨,也绝不令世子有损一毛”,因而听见温邦媛如此阴阳怪气,护主心切抬手便要落下巴掌。
温邦媛不能躲,下意识紧闭上眼,娇瘦的肩膀微微耸起。
但等来的却不是巴掌,而是一阵衣料带起的风。小厮的手腕被人狠狠握住,力气之大根本毫无可能挣脱,抬眼时对上的——
正是纳兰屿那双汹涌的黑眸,寒意砭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