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秦佑政,以及从出生就遭了守正帝厌弃的信阳郡王十皇子秦佑谨。 秦佑谨不算,其他四位皇子都有各自的势力和追随者,平日里已经露出了一些夺嫡的苗头,只是还有理智比较克制罢了。 顾昭说的没错,一旦太子确定自己必死,被愤怒和复仇蒙蔽了理智,拉开了报复之战,必将引起朝野大乱。 到时候要死多少人,要浪费多少物力? 严重的话,甚至可能又是一场六王之乱! 封酉在心中推演着,额头竟然开始冒出层层细汗。 顾昭的推测骇人听闻,可是封酉的经验却告诉他,这种阴毒狠辣正是东昊人的风格,而北安动乱的时候正是东昊入侵最好的机会。 “不行!”封酉手中的椅子扶手被捏得咔嚓一声裂了开来,“我们绝对不能让这个阴谋得逞!” 顾昭也点了点头。 她刚才说的那些并非推论,而是上辈子曾经真实发生过的灾难。 当时的她根本接触不到这些内幕,作为一个后宅女子,只是隐约听说了几位皇子之间厮杀惨烈,最后同归于尽。 秦佑谨因为毫无威胁,反而被各方忽视,成为守正帝唯一一个活着的成年皇子,白白捡了个皇位。 当时的顾昭只顾得上为秦佑谨高兴,觉得秦佑谨是天命所归,却从来没想过这种幸运背后掩盖了多少血色和险恶。 “审讯的事情,你就不要参与了。”封酉把关于氤氲阁的卷宗交给顾昭,“你出宫去,到氤氲阁把李奉仪的同伙抓出来,看看能不能找到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