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的话,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顾昭语气平淡,但是熟悉顾昭性格的秦行烈,却已经从这句话中听出了她的决绝。 他握着顾昭的裙摆,没有放手,也没有动弹。 过了好一会儿,秦行烈的肩膀轻轻颤抖起来。 顾昭拧着眉毛,不知道他这是什么反应。 “呵呵呵呵。”低微的笑声从秦行烈口中传出,声音越来越大,“连朋友都做不成?” “朋友都做不成?” 秦行烈猛地抬起头来:“朋友?阿昭,我们仅仅是朋友吗?” “我找了你六年。” “从上京城到周围的其他郡县,沿着大河两岸的所有州府乡村,我都走过!” “我……”秦行烈想要说,他那一年吐血不停,却从未停止,生怕迟到片刻,就是永远错过。 他还想说,这六年,他日日夜夜都无法安眠,如果不是坚信顾昭没有死,他可能早就放弃生命,到地下去寻找顾昭与她团圆了。 但是这样的话,太像是乞求顾昭施舍可怜,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到最后,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嘶吼:“你竟然说,我们只是朋友?” 而且如果触犯了她的禁忌的话,就连朋友都做不成? 秦行烈抬着头,赤红着双眼,死死地盯着顾昭的脸,呼吸都粗重起来。 方才扑下去抓住顾昭手腕时,他有多快乐;这个时候,听见顾昭冰冷地与他划清界限,并且毫无感情地警告他时,秦行烈就有多愤怒,多不甘! 顾昭静静地看着那双猩红的眼睛,良久,才问了一句:“那么,励王殿下,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