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从没有带我出行过。” 就连博物馆之类的地方,也都是从小教导他的老师带他去的,游览的过程算不上轻松愉快,大多是义正言辞的教育。 季晏清,海晏河清。 这是寄托在这样一个孩子身上沉重的愿望,像是一层编织完美的外衣,将季晏清囚禁在了牢笼中。 父亲母亲想要让人和他联姻,只是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纪惜时眨眨眼,她身体向后仰,往长椅上一靠,下意识地说:“没关系,现在不是我带你来弥补了吗?” 对于这样无意识表现出自己缺乏爱、需要爱的人,纪惜时的耐心总是充足的。 她对季晏清说:“小时候我来这里喂鸽子还被啄过……现在他们不敢了,所以你现在来也不错。” 他们在长椅上静静坐了一会儿,两人都没有说话。 太阳东升西落。 在夕阳的照射下,纪惜时忽然灵光一闪:“对了,你看过罗 马假日吗?” 季晏清看过, 但他有些不理解纪惜时为什么要那么问。 他偏头, 又一次露出那种清纯无辜的表情:“嗯?” 纪惜时说:“感觉我们两个现在有点像是那个公主和记者……你是那个公主。” 季晏清那里有人在找她,纪惜时则是带着他一路躲闪。从家世上来看,他们两个的身份也很符合那个设定。 季晏清的表情有些发愣。 纪惜时拍拍膝盖站起来:“好了,殿下,我们去下一个你没有玩过的地方吧!” 季晏清却没有动。 他似乎完全被纪惜时刚才的描述捕获,纪惜时的视线落在他的眼睫上,他的下睫毛很长,很容易塑造一双魅惑感十足的眼。 他说:“那样的话,我们不是相爱吗?” 纪惜时下意识地以为是自己没有听清楚。 季晏清握住她的手腕,那双深情眼从下往上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跃跃欲试:“你…愿意和我谈恋爱吗?” 本应该回到王室的“公主殿下”握住了记者的手,在一场疯狂的逃亡与躲避之后。 不需要小心翼翼不安的回头,拥有着至高无上一切的他义无反顾地、想要抛下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奔入爱情的怀抱。 …… 纪惜时承认自己被迷得七晕八素。 她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怎么会就在那样的状况下答应了季晏清。 在学生会里保持着上下级的关系,常理来说这是不允许恋爱的,但季晏清却一反常态,眼尾微垂可怜兮兮地看着纪惜时。 他的指尖现在纪惜时的掌心轻轻扫着,又说:“我们偷偷的。” 偷偷的。 好禁忌的词汇。 他喜欢接吻,喜欢长久的注视。 让纪惜时没想到的地方太多了,以至于一段时间的接触下来,纪惜时都习惯了在开会的时候他偷偷握着自己的手把玩。 在桌下,完全隐秘的行动。 虽然这样的形容不太合适,但纪惜时总觉得季晏清比起学生会所有在谈恋爱的人都要……恋爱脑。 纪惜时将手从他的脸侧收回来,那张天使般的面容露出略微有些失落、但很好欺负的表情。 纪惜时无意识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被季晏清发现了。 他变本加厉,桌上的文件被迅速整理好放在旁边,季晏清就手按在桌边,将她完全圈在自己的怀里。 门在这时候被敲了两下。 纪惜时立刻伸手把季晏清按回座位。 她赶紧抱着手中的文件从学生会会长的办公室里面走了出去,临行前没忘记回头看一眼。 季晏清手肘撑在桌面上,那双浅棕色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眼神缠绵悱恻。 纪惜时感觉到自己的心跳。 ……很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是一个原本需要自己仰望的、博学多才、 拥有着一切人忽然放下了一切, 处于低位仰头看着她。 那种反差感狠狠的击中了她, 也逐渐能够容忍越来越过分的行为。 纪惜时放下手中的文件拍了拍脸颊,对面桌子边不知什么时候坐下的路易林用期许的目光看向她。 纪惜时朝他笑了笑,拳头一握,青年瑟缩了一下,默默地又低下头。 虽然表现的委屈,但纪惜时才懒得理会他。 她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