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明日战场上你注意安全哈……” 你刚想跑,就被四哥捉着裙角扯了回来:“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你难道还能躲他一辈子?”他啧啧两声,眉飞色舞地添油加醋道,“我看他来的时候脸色不佳,同墨渊上神说话的时候脸色也不佳,总而言之就是很吓人,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你干笑两声:“……我用迷魂术,叠了几十个昏睡咒,将他放倒,丢……请回桃林了。” 四哥沉默了半晌,想拍拍你的肩,又看到你肩上的伤口,改成了拍拍你的头。 “你是个有本事的,四哥佩服你,自求多福吧。” 四哥领着你七弯八拐,遥遥指着那顶亮着灯烛的白帐子让你“好好休息”,自己大老远地就溜了。 不讲义气! 你这一路都在预演走进帐子时的表情,想来想去觉得还是直接哭一顿然后承认自己罪该万死,不晓得能不能抵挡得住折颜上神的雷霆之怒。 你躲在帐子后面酝酿半天,挤出一包泪来,下了赴死的决心掀开帐前的帘子,低着头走进去,刚预备开始哭,却听见一个声音幽幽道:“别装了,上神去找墨渊上神了,不在这里。” 你抬头,看见坐在帐子中间的小几前喝水的正是毕方。 他脸色也不怎么好,想来是作为你犯案的同伙,也没吃到什么好果子。 “上神让你在这儿等他,他有些事情要办。哦,既然话带到了,我就走了,免得连累了我……” 你呵呵笑了两声,看来这次他气得厉害,确实不好糊弄过去。 夜渐渐深了,你昨夜就没睡,今日又折腾一天,其实已经很累了。你想睡又不敢睡,感觉面前的灯火晃得你眼睛生疼,将灯熄了看着外面的人影憧憧,时不时有抬着担架的影子小跑而过,伴随着几声气若游丝的□□。 昨日这若水河该还是碧波万顷,杨柳依依,今日却尸横遍野,杀戮带来的戾气四溢。 你忽然觉得很能理解折颜在昆仑虚的那一番话。 他无论如何都不愿牵扯进来本就无可指摘,况且他向来如此。他也好、墨渊也好;凤族狐族也好、天族也好,沧海桑田,斗转星移,这四海八荒没了谁也都过了万万年,往后还会再有数不清的年岁。 生死有命,是你看不透罢了。 你没来由地想到仲尹,他与折颜当真是完全相反,一个表面上冷漠内里却仁慈;一个看起来很爱多管闲事,心却仿佛同这尘世遥遥隔开。 想到这里你便有些愧疚,你法术不精修为不佳,最终还是累得他亲自来若水提你了。 等了半个时辰,还未见他来,你在帐子里胡思乱想得很是心焦,像是个趴在断头台上等死的人,头上那把刀悬而未落,却又早晚要落下来,折磨得你抓心挠肝的。想着若是自己送上门去也算是个痛快,你将面前那盏凉透了的茶一饮而尽,出门去寻墨渊的大帐。 墨渊的帐子是主帐,高耸在一片银白色之间,很好辨别。你难得没靠人指路就顺利找到了跟前,外面有两个级别不低的天将站岗,正是早上在若水河畔拦下你的几个天将其中之一。 他们认出了你,便也没拦着,你同他们点了点头,便绕到帐子后头,寻了块压着帐篷绳子的石头坐了。 夜深人静,远处偶有人小声地呼喝走动,却并不吵闹。你们灵狐一族天生耳力很好,你动动耳朵,听见帐子里折颜的声音隐隐传来。 “你可还记得十二万年前答应我的事?” 墨渊沉默片刻,答道:“记得。” “墨渊,那你便没有遵守承诺。” 你心中有些惊讶,四海八荒皆知折颜是墨渊的哥哥,从小便在一起长大,他们认识了万万年,之间有什么你不晓得的往事再正常不过,只是听他这语气,这些往事却好像不怎么愉快? 你虽好奇,但听语气也晓得他们聊的是正事,若是想知道回头问问折颜便是,总不好一直在这里听人墙角,站起身来正欲离得远些,就听见墨渊道: “你该晓得,倾越的元丹是她唤醒的,不是我。” 你脚下一顿,愣住了。 “仲尹诓她,你便也帮着了?” 墨渊没答话,又是良久的沉默。 帐中传来的声音透着令你陌生的寒意,折颜冷冷道:“我今日来,也并不打算如何,只是有两点要提醒你。” “其一,你只会跟我说缘起缘灭皆为因果,可你自己又是如何呢?倾越不是省油的灯,昆仑虚阵法图的消息是如何传出去的,你该去查查。墨渊,一缕魂而已,她不可能靠这一缕魂回来了,别作茧自缚。” “其二,别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