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只别了个白色蝴蝶节丝带作装饰,黑色长裙垂在地上,裁剪出她优越的身姿;她的刘海被顽强的托尼老师用发胶固定在后面,硬是把那张不算惊艳但别有一番美人色的脸露了出来。 “我/操......”冼依瞬间不困了,“她这张脸,平常都是怎么被她糟蹋的啊......” 岩枫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步晶行礼、落座、示意,那张与成人组业内大佬比起来略显稚嫩的脸上不输半分气场,眼神里是这么几个月认识以来一直不变的沉寂、深邃。在演奏时,流露出的动人表情、她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黑白键中穿梭跳跃,可那漆黑的眸子却始终波澜不惊。 她跟她父亲很像。岩枫想,可又不禁心里一凉。 究竟是什么样的过去,能让一个17岁的少女变得如此措置裕如? 即便如此,就一定好吗? 岩枫盯着那张表演时的脸。投入的神情似乎与音乐共情,但他死死的盯着那双丹凤狐狸眼。 那双眼睛分明没有热情。 “呼!完美!优秀!牛逼!”冼依骑着行李箱,埂着个脖子说。 “管他三七二十一,比完就过,及时行乐!”岩枫笑道。 几人到大厅办理退房。商量着中午退房随便点点儿外卖吃,坐高铁回到A市还不算晚。 步晶和罗凯拿着房卡在前台办手续;剩下的小孩儿拎着大包小包坐在沙发上等。 “步晶?你这是走了?”身旁响起熟悉的声音。 “嗯,”步晶头也没抬,“明天照常上课,我没请假,今天得赶回去。” “我能跟你谈谈吗?”朱策说。 “什么事?”两人来到一边角落,步晶问。 “那时你新同学?”朱策环臂,抬起下巴指了指坐在沙发上打闹的一众人。 步晶不予否认:“怎么?” “没什么,只是替你担心,”朱策笑了笑,温柔说到,“昨天挺多人说大厅里一阵骚动,经历的不少还是步叔叔的好友,这事儿你回去还是跟步叔叔解释清楚,我怕他面子挂不住。” 步晶笑得一样温婉,心里却是沉得厉害:“那可真是,多谢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