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哆嗦着身子拉开狗窝的门。 一只母羊出现在众人面前。 想象的，女儿被啃食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但入眼的一切都让男人更加绝望。 母羊无比寻常的羊蹄四肢卧地，一只只羊羔从它尚未闭合的肚子里钻出来，母羊的表情慈爱又温柔，如果他女儿的脸没有长在母羊脑勺上的话，一切都可以很温馨。 男人听到脑海轰鸣的声音，嗡嗡的声音不绝于耳，他的眼前闪过一片片的白光。 许久，男人抽噎一声。 他把母羊抱进自己怀里。 “我选只羊。” 王老师骤发出尖锐的笑声，她一边笑，一边忍不住吞咽水：“好啊…好啊。” * 个男人没救。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在起身去上养牛课的路上，他不断向母羊表达自己的想念，他的声音压抑又悲伤，母羊肉眼可地长大一圈，它把男人死死护在身，眼眸里写满亲近。 先前被男人挑选的鸡崽彻底被遗忘，它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跟在男人身，看着母羊与男人，满眼都是嫉恨和怨毒。 男人在贯彻《学生守则》的第三条。 “学校里有鸡和羊，只给它们足够的吃食与耐心，它们像婴儿般依赖与眷恋。” 却也在违背第三条。 他没有给予“它们”足够的，甚至相同的，不偏颇的耐心。 鸡崽被他彻底忽视。 姜厌看男人几眼，干脆地收回视线。 男人的行为昭示她先前的推断。 ——里的鸡与羊的成长速度非同寻常，很快就达到纸条上的“六载”“八”。 虽“六载”“八”都是泛指，说的是活得够久，够通人性，但按照种成长速度，两三天，如果大家领养的鸡与羊都还活着，可能有不好的变故发生。 ——照顾鸡与羊在前期是得到一定好处的，但期不一定。 如今母羊对男人的保护欲十分强烈，但鸡崽眼里的怨毒也不假，若是母羊一直强大还好，一旦鸡崽变得强大，它大概率第一时间杀死母羊，甚至杀死长期忽视它的男人。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想罢，姜厌舒气。 她温柔地摸摸自家羊羔和鸡崽的头。 “乖乖的哦。” “诚实得体温和友善，有孝心，懂得分享爱，道吗？” 羊羔抬头看姜厌一眼。 鸡崽低下头，佯装听不懂的样子。 姜厌单手扛两只羊的尸体，走得分外豪迈，但声音却轻声细语，持续温柔：“们都饿成那样，那些同类的尸体却一点肉都没缺，是太克己守礼。” “既领养们，我就对们负责。” “今晚就先从治疗挑食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