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此生不再犯。” “你的夫婿,与我有何干系?”他始终冷脸,甚至马上就要离开。 南音垂下双肩,无奈叹气:“想要却不敢要,达奚菩,你好可怜啊。” “……”他顿步,背影落寞。 “你就这么笃定我是别有企图?万一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呢?”她向他走去,绕到他身前。 “喜欢又如何?又不是只喜欢。” “你怎么知道?”她反问。 “……”他再次沉默,喉咙如烈火焚烧般焦灼。 “还是你怕,终有一日会死在我手里?”南音握住他的手腕。 他俯下身子,姿态从容:“你觉得呢?” …… 自那日之后,南音与达奚菩的关系缓和了许多,平日里神龙见尾不见首的人,竟会常常抽出空来,来排月楼陪她吃饭,两人不说当今的局势,也不谈对立的立场,就如同许多寻常夫妻一样,过着烟火气十足的生活。 因他这份特殊的偏爱,魔域的人对她愈发恭敬,私底下也会肆无忌惮地讨论,达奚菩会在何时与她成亲?让她成为魔域名副其实的女主人。 他们刚说了这话,转头就被箜芜传到南音耳中,她伏在窗台,看着专注于自己事情的南音,对舆论蛮不在意的模样,几次欲言又止。 南音有意不点破她,任她自己纠结到忍无可忍,不吐不快:“所以你到底是真喜欢他,还是与他逢场作戏?” “前者如何?后者如何?” “是前者我无话可说,若是后者…我有一个小忙,想请你帮一帮。”好容易将话说出来,她顾虑全无,满怀期待地等待南音的答复。 南音刚将奉月杂乱的发丝梳顺,取少许桂花油融于掌心,从发根抹到发尾,细致得不能再细致,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她一点也不意外箜芜会说出这样的话,反之她一直在等着她这句话。 所有的幸与不幸都是有预兆的,南音的不幸在于她比大多数修仙者都要顺遂幸运百十倍的前半生,而箜芜的不幸在于她一心在错误的道路上,追求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且遭遇巨大挫折后,仍不肯死心罢手。 “我可以帮你,但我也有一个条件。”手掌抓住奉月的发丝,行云流水地挽出一个飞云髻,用一根白玉响铃簪固定。 忙完手里的事情,南音抬起头来,额前的发丝滑落小缕,双目异常坚定:“告诉我原因。” “都是陈年旧事,告诉你也无妨,不过在我回答你之前,你先告诉我,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你算是默认了吗?”箜芜从窗口爬进来,身姿摇曳地走到南音面前,隔着半尺的距离,注视着南音,迷离的双眼自带风情。 “…我的答案不在你给的这两个选项中。”南音泰然自若,她这个人就是这样,一旦确定了要做什么,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自然不会因外界的任何风吹草动而动摇。 在计划没有成功之前,不会有人知道她想做什么。 “没趣。”箜芜翻了翻白眼,自顾自转到一旁坐下,捞起袖口的衣衫,露出白藕一样的手臂,和鬼画符一样的黑色咒印。 “只要能除去这个,我愿不惜一切代价。”她掷地有声,与以往的行事风格截然不同,足以见此事的严重性。 “这是何时有的?”南音看着咒印,莫名觉得熟悉。 她仰头,寻个舒服的姿势躺着:“自我有意识以来……” 南音闭上双眼,默念一串咒语,掌心从她手臂上方划过,黑色咒印霎时变浅。 “!”她惊坐起,并没有惊喜。 “我也不知,”南音看着自己的手,那串咒语如流星般快速划过她的脑海,用过一次就全然忘记。 “除了是仙门弟子,你可还有别的身份?”她郑重其事地望向南音。 南音亦回望她,缓慢而坚定地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她手忙脚乱,目光骤然停在南音脸上,眼底的泉水肉眼可见地干涸。 她突然一下扣住南音的手腕,语气不容拒绝:“你和我去一个地方。” 两人落在无望海域,箜芜死命拽着南音,不由分说一头栽进海里,她在水中划开一条直通海底的甬道,用尽全力将南音送下去。 “将你的血滴入云暮镜,就可查看你的前世。”她捂着胸口,蹲在甬道里痛苦道。 应是海中阵法,感应到她身上妖气,开启了防御机制。 不清楚现下状况的南音,顺着箜芜手指的方向回头,看到的却不是云暮镜,而是两樽人形石雕,雕像的脸还未刻出,只能从身形看出,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