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嬴夙竟然觉得忻湉哭起来很吵,只想快点离开,没有像对姒绯晚那般,一定要看着她不哭才罢休。 “好了,你先好好休息,我会让医师尽全力治好你,这段时间就在麒麟族安心住下。” 说完,嬴夙带着奇澜离开。 忻湉想叫住嬴夙,但又想起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丑,便没有开口,只能看着嬴夙的背影继续流泪。 出去之后,两人往漉隐殿走去。 嬴夙道:“奇澜,你觉得姒绯晚和忻湉谁哭起来更惨?” “忻湉吧。”奇澜道:“不过其实姒绯晚哭起来也很惨,但她的性子让我觉得她哭得时候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嬴夙看向奇澜。 奇澜道:“就是觉得怪怪的,故意哭给我们看的一样,让人想打她一顿。” 嬴夙看着奇澜的眼神变得锋利起来,他倒觉得姒绯晚哭起来的时候有一点可爱,让他有些无奈又受不了,只想姒绯晚将眼泪逼回去。 奇澜顶着嬴夙的目光觉得冰凉凉的,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又连忙补救,“其实也没有,姒绯晚哭起来比她说话的时候可爱多了。” 嬴夙这才有些满意,转头看路前行。 到了漉隐殿,嬴夙将彼岸花拿到桌上浇水。 不知为何,他突然又想起了姒绯晚哭的样子,还情不自禁拿来与忻湉作对比。 正想着,幽辞白从殿外进来了。 “嬴夙,听说你从貔貅族回来了,怎么样,此行可还有趣?” 嬴夙道:“一般。” 幽辞白道:“没有受伤什么的吧,你不是和你那位丫鬟失踪了一段时间吗?” “中毒好了,那确实是个意外。”嬴夙道。 他后面让奇澜仔细查过那片林子,发现没有任何人做过手脚,就是他们自己误入产下的恶果。 “那还好。”幽辞白道。 嬴夙注视着幽辞白,他问:“幽辞白,你会容忍别人在你面前哭吗?” “嗯?”幽辞白很疑惑嬴夙为何会这样问,但还是回答道:“一般人是容忍不了的,嫌烦,但如果是那丫头的话,我还要去安慰她,不过那丫头坚强,她一般都不哭。” 嬴夙拿水的手一颤,道:“喜欢所以容忍。” 幽辞白道:“也可以这么说吧。嬴夙,你问这个干嘛?” 嬴夙道:“我觉得,我可能喜欢姒绯晚。” 感情的事嬴夙其实不懂,他不确定所以问幽辞白。 一开始他只是因为姒绯晚是姒绥的女儿所以容忍,后来慢慢地,他对姒绯晚的容忍程度竟然上升了,甚至觉得有的时候姒绯晚还挺可爱。 之前他一直忽略了这些感觉,但最近发生的这样事情让他重视起来,在得知姒绯晚为了他冒着危险去找水时,他生气又有些感动。 是的,感动,他认为姒绯晚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无理取闹,她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今天看见忻湉哭时,他才发觉,他对姒绯晚好像有一些异样的情感,这些情感不是对族人的爱护,也不是因为姒绥爱屋及乌,而是对于姒绯晚本身的喜欢。 在幽辞白的确认下,他更加觉得,他应该是喜欢姒绯晚,不然不会对她这么容忍,还担心她会受伤。 幽辞白因为嬴夙这句话愣住了,许久之后才道:“嬴夙,你说真的?” 身为嬴夙多年的好友,幽辞白感觉嬴夙不像是一个会喜欢别人的人,但现在他却亲口说出来了,这实在让他震惊。 但其实,上次见嬴夙时,他已经发觉到嬴夙对姒绯晚好像有些不同,只是没有深想。 “我···确定。”再三考虑下,嬴夙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幽辞白紧盯嬴夙道:“哇,没想到,真是没有想到有一天竟然有机会听到你说喜欢别人。” 嬴夙道:“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幽辞白道:“你可不普通,不过上次我见那位姑娘也不普通,她看起来到与你挺相配的。” 嬴夙瞪着幽辞白。 幽辞白心中更加了然,嬴夙这是真的陷进去了,问:“那那位姑娘呢,她对你怎么样?” 听到这个嬴夙皱了皱眉道:“不知道。” 依照种种表现来看,姒绯晚对他很复杂,有的时候很好,有的时候又很不好,他看不出来姒绯晚在想什么,也不清楚她对自己是否有那种感情。 幽辞白道:“那你也太失败了吧,连她喜不喜欢你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