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 裴知予毫不犹豫地说:“继续。” 白述再次侧身,旁边路过的人的步履显得格外慌乱,他们交谈的声音盖过了白述耳机里裴知予向飞行器发出指令的声音,以至于他并没有听清裴知予说了什么。 等到可以正常向前行走了的时候,白述问:“你说什么?” 飞行器内的大气压力致使裴知予出现了耳鸣、胸闷等症状,太阳穴也“不嫌事大”地一跳一跳得刺痛式的疼。 裴知予抿了一下嘴唇,问:“然后呢?” “这一点对于身处静音室中休养的哨兵来说,算是一个反常现象。当然了,我们也不排除江清辞今天下午就是单纯的不想吃饭。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决定对他进行二十四小时的密切关注——就是一号塔内的相关工作人员会根据他的一些生理指标来判断他的身体及精神状况。 “从七点半开始到十一点十分,他的各项指标都显示正常,但在十一点十二分时,我们的工作人员发现,他的部分指标发生了一些细微变化。这引起了我们的高度重视,于是在六分钟的紧急会议之后,我们在十一点二十分时打开了他所在的静音室的门,发现他蜷缩在一个角落,墙角上有些些点点的血痕。” “现在情况如何?” 白述并没有打算隐瞒她什么,僵着舌头实话实说,“处于失控边缘,有暴体可能。” “为什么不找向导去对他进行精神疏导?” 裴知予闭上眼睛咬着牙说道。 眼压过高导致她的眼睛非常的酸胀疼痛,她的手握在飞行器座位旁的扶手上,脖颈和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叫嚣着要冲破皮肤的束缚。 “我们尝试过——不但没有对他的精神压迫起到缓解作用,反而使他的状况进一步恶化了。 “你是我们发现的与他契合度最高的向导,如果你也不行的话,那么——” 或许是觉得这样的话太残忍,白述没有接着说下去,短暂的沉默了一下后,白述开口—— “所以现在,你是他的全部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