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 盛紘当初不过是一个没有功名的举子,就去已经是高官的王家,求娶嫡女王若弗,想来怎么都不是一件轻易的事。 从求亲开始,这么多年下来,盛紘难免要在王家面前委屈求全,受一些委屈。 “母亲这些年管理内宅,相夫教子,实是为盛家出力甚多。”盛长柏当然还是要为王若弗说话。 怎么说,王若弗管理后宅的时候,也要比林檎霜管理的时候安稳。 自己有钱的原因,王若弗管家,不会想着怎么谋夺盛家资产。 在王若弗看来,盛家家产未来都是盛长柏的,实在也是没什么谋夺的必要。 也不会为了银子,或者是各种阴暗心思,去故意的去苛待家里的妾室,庶出子女,丫鬟,婆子,小厮,仆役。 接下来几天,盛家也为盛长柏小小的庆祝了一下。 没有叫多人,把华兰和袁文绍叫了回来,盛紘在京的几位故交同年。 摆上了几桌,小小的庆祝了一下,就算是结束。 在盛长柏考中进士,摆过谢师宴之后。 庄学究也不再继续在盛家私塾坐馆教书。 告老请辞回乡去了,盛紘送了一大份程仪,不舍得送走了庄学究。 盛长柏对庄先生也挺有感情,这三年两个人待在一起的时间,比盛长柏和盛紘在一起的时间更长。 虽然不舍,但是盛长柏也很理解庄学究的选择。 这么大年纪了,早到了该颐养天年,含饴弄孙的时候。 如果不是为了还盛紘牢狱之内救母之恩的话,庄学究实在没必要在盛家的私塾坐馆。 庄先生已经为盛家教出了盛长柏这个进士,已经算还了盛紘大半人情。 盛长枫又是一副,自己不上进,朽木不可教的状态,庄先生完全没有还留在盛家教书的必要。 不管是回乡生活,还是投奔再外任官的儿子,庄先生都要比待在盛家更舒服。 “可惜了,庄学究这一请辞,齐小公爷也不来咱们家借读了。” 对齐衡最不舍得是王若弗,不考虑门户差距的话,齐衡应该是每个丈母娘都喜欢的女婿人选。 “母亲,也不可惜,咱们家是文官清流之家,跟他们勋贵搅和太多,不是好事。” 盛紘因为品级太低的原因,华兰嫁给袁文绍,才没有太多人说盛紘攀附权贵的闲话。 袁文绍娶华兰,被文官集团当做了,勋贵集团在向文官集团低头示好。 一个四品伯爵府,求娶一个六品小官的女儿,这是文官集团的胜利。 如果是高管之家,去和勋贵联姻的话,文官集团可就不是这个说法了。 立场还是要坚定,文武搅合的太深,关系太好,皇帝都该睡不着觉了。 “那可是世袭罔替的公爵府,累世富贵。” 丈母娘看问题的角度就是不一样,就看上了世袭的爵位。 权力不权利的无所谓,关键是有爵位,就一直有俸禄。 子子孙孙都饿不着,比文官之家,有保证多了。 “父亲,家里还是再聘一位塾师吧,长枫还要读书不说,过上二年,小七也该发蒙了。” 齐衡走都走了,盛长柏也没必要跟王若弗争辩太多,转头看向了盛紘道。 “像庄先生这样的大儒,哪是那么好聘的。聘不得良师,为父考虑,不如让长枫去书院求学。” 和盛长柏一样,有大儒私教,在家里上私塾,就可以学习到科举的所有知识,考中进士的毕竟的是少数。 正常情况下,在家里发蒙,学习到一定程度。 人也长大了一些,就到了外出求学的时候,不管是在各处州学,还是太学这种国家最高学府,或是去私办书院。 外出去学,才是考科举的正经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