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氏又无奈叹了一声,遂一脸黯然的不再言语。倒是胡烨思量着道:“婶子,我看这个地方已是住不得了,难保那个家伙日后不再来纠缠,不如另租赁一处去吧。” 林氏看了一眼静安,见她已然意动,就点头道:“也只好这样了,” 遂又拉着胡烨,感激道:“好孩子,得亏有你了,婶子和静安两个女人家,担不得甚么事情,便不再跟你客套了,一切惟拜托与你。” 胡烨郑重点头道:“婶子放心,只管交给小侄就是。” 便这般,不过一日,胡烨就拖了人情租得一处宅子,帮着搬家而去。但为避免日后麻烦,少不得仍怀有私心的,劝诫林氏和静安,外者还是一概不要告知为好,包括林务及步正东、俞妱蕊。恕不细表。 却说,便在林氏和静安搬走后,又隔过一日的头午,旧屋就来了一人,带着礼品登门拜访。只见其约有八尺身高,一袭青缎长衫,生得相貌不凡、气度翩翩、勇壮威武。 列位看官,你当此人是谁,正是近日刚从省城回差不久的,已于烟祁县衙门,升任捕头之职的步正强。原来,自从年前被惘登府衙借调,护送同知大人往省城驻外公干,这一去便是数月之久。 回来后,先是于衙门办理交差等一干琐事,又因在省城时,被同知大人所赏识,故而就向烟祁县令举荐了他,方提拔为捕头一职,自是各种应酬不断。且同妻子小别胜新婚,今日才得了空闲,便急忙赶来看望林氏和静安。 见大门紧锁,步正强好生纳闷。正寻思着呢,恰看一街坊走了出来,待上前询问后,这才知道竟是搬家离开,但却不清楚又往何处去了。 无奈之下,就凭着林氏曾提过的片言只语,寻到了林务于源达街的店铺,向其打听一番。谁曾想竟然毫不知情,若不是步正强今日过来,哪里晓得姐姐已经搬家走了,便顿感困惑不解。 而步正强闻过,立时对他没了好感,一个连自家亲姐姐出了甚么变故,都不知晓的人,只怕品行也好不到哪里去。遂就不再多言,惟悻悻的去了,以容日后再设法查找。 且说,林务午间回家用饭时,不免便同曲氏说起了此事。不想这婆娘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哼道:“恐怕是理亏,故意躲了出去吧。” 林务疑惑道:“你这话何意,我怎的不懂?” 曲氏白了他一眼,冷笑道:“你问问咱家儿子便知道了。” 此时,正于一旁用饭的林云楠,却是心中一慌,登时被呛得咳嗽起来,令林务面色一紧,就喝问道:“可是你又闯了祸,惹着你姑母她们了?” 见自家儿子支支吾吾着,不知如何言语,曲氏却不乐意了,遂斥责道:“不会好生说话么,吓着儿子怎办,你当你那大姐和外甥女,又是甚么善茬不成,” 说着“呸”了一声,又道:“老黄历时,仗着你姐夫在县衙任职便也算了,可如今都落魄的奔着咱们来了,却竟还敢对云楠瞧不上眼,加以羞辱。自己也不掂量掂量,我林家大门大户,岂是她家一个乡野丫头所能高攀的。” 林务闻过是一头雾水,就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 曲氏遂吐沫横飞、连说带骂的,且添油加醋一番,便将事情道过。原来,那日被胡烨教训一顿后,林云楠是恼怒不已,如何咽的下这口恶气,竟连带静安,也一并恨在心中。 于是就暗暗打定主意,定要将其娶到手中,到时是打是骂,还不任由自己胡来。再且凭着本身的家境,再纳一两个小妾也不在话下,倘若不怕一纸休书,看她那会儿怎办。 这般拿得主意后,于是回到家中,便将事情歪曲一番,告知了曲氏。说自己本同静安互生情意,谁知半路却杀出一个胡烨,凭着在水师镇守府任职,又颇得姑母好感,硬要横刀夺爱。 而静安拗不过林氏的性子,也渐被说动了心思,只得遵从她的意愿。不仅如此,胡烨竟还找人半路拦截,若非自己机灵脱身,恐怕就难说了。 他这般鼻涕、眼泪一大把地哭诉着,果然直将曲氏听的是火冒三丈,大骂着,便要去找林氏的晦气。但林云楠本心中有鬼,又怎会让母亲上门大闹,于是赶忙拦住,好不容易才让其缓了情绪。 遂又出得主意,不如再等段时日,直接前去提亲。而曲氏仗着家境不错,本是瞧不上静安的,虽然其才貌双全,但终究觉着跟自家不门当户对,且依着她的心思,自己儿子应娶一个大户人的女儿,方为良配。 可实架不住,林云楠撒着娇的百般央求,无奈只得答应下来。谁知自己这边还未怎样,林氏和静安,竟不打招呼的先自搬走了,而蒙在鼓里的她又岂知真相,只当是娘俩心虚,此时自是怒气丛生。 而林务听后,却是心中生疑,少不得寻思一回。自打姐姐和外甥女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