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左冷停顿了,看着梅定寒。 裘冷霜虽然不知道这烛台是从哪冒出来的,但她感觉这势头不对劲,梅定寒的表情很凝重,她感觉她有必要讲一句。 “我走的时候,可没见账房里有烛台。” 左冷:“阁主,需要我说吗?” 梅定寒没有否定,他沉默着,握紧了手中的烛台。 半晌,说,“这烛台我熟悉,在我的卧房里有一对,现在恐怕只剩一个了。” “这,怎么会如此,定寒,你是肯定不会做这荒唐的事。”梅茂德话一出口,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裘冷霜身上。 裘冷霜只觉得脊背发凉,她完全不知道这些人在讲什么,“不是我,我都不知道这烛台,而且我为什么要烧账房,烧账房对我有什么好处?” 梅芷月:“这可不好说,搞不好你私自挪用金库里的钱财,为自己所用,怕事情败露了,便要烧毁证据。” “我听说你来到璇玑阁后,便不安分的想逃跑,现在阁主要你学习管账房,你肯定起了私心,想要弄到钱,然后卷款逃跑。” 她的话像一把接一把的刀,直戳戳朝她刺来。如果梅定寒不信任她,那梅芷月的话便可摧毁他们之间的信任。 “梅定寒,我没有,这件事真的和我无关。”她看不清梅定寒的心思,解释也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梅茂德:“定寒,这件事证据确凿,虽然她是阁主夫人,但也不能如此任性妄为,你可要好好做决定,这样的女人留不得。” 罪责明明白白指向了她。 梅与书与裘冷霜接触过,他凭直觉觉得这其中有误解,他开口想替她说句话:“嫂子真会做这样的事吗?我和嫂子接触过,我觉得她是一个很简单的人,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 裘冷霜朝梅与书投去感激的目光,他大概是目前唯一一个替她说话的人。 梅芷月:“二哥,你想的太简单了,现在证据确凿,可不是感性的时候。” 梅与书被呛的没话说。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梅定寒做决定,他们认为裘冷霜势必要受到惩罚,就算梅与书站她这边,也救不了她。 她也在等待,等带梅与书的裁决,到地是相信她,还是相信那些坑害她的人。 “定寒,该你做决定了。”梅茂德提醒。 谁料梅定寒把烛台扔进了火坑,他看向众人,“这件事是因烛台而起,而这烛台是来自我的卧房,这件事责任在我,与我妻子无关,就算真是她所为,也是我没管教好她,那也是我的错,就由我来替她受罚。” “你——”梅茂德有些动怒,“为了这个女人,你竟然要自领责罚,这值得吗?” “值得。”他铿锵有力的说出二字,在众人的责难之下,毅然决然地选择站在了她的身边。 裘冷霜的手被他的大手紧紧包裹着,她成了众矢之的,他仍然选择了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