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告诉她美貌不一定是缺点,还可以成为武器,那时候她自己也说,一定要在燕京出人头地,不然绝不会回去见师父。 可如今,自己的选择又正确吗? 发了一晚高热,起来一直感觉昏昏沉沉的,直到现在才感觉好了些,才终于有心思回忆昨晚的事。 想到落水之前,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平白无故自己往湖里跳?其他的事情她都不太能确定,但唯一能确定的是,她昨晚上听见了晏初的声音。 虽然有些离谱,因为昨夜里在屏风外说话的人是太子,但晏初的声音她又怎么会听错?她和晏初相处那么长时间,晏初从来都是戴着面具,对于他的容貌没什么印象,可是对于他的声音,姜令漪还是有把握的。 可是明明昨晚的人是太子,她怎么会听见晏初的声音? 姜令漪烦躁地将头埋进被子里,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乱糟糟的。 晏初自从三个月前就和她失去了联系,她也莫名其妙就成了太子妃,最近的事情真的让她有些难以捉摸,不知道要从何下手。 就在屋子里的二人各怀心思的时候,门外的宫女进来通报。 “见过太子妃,太子殿下此时已然醒了,正宣您过去呢。” 姜令漪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方才似乎确实听见有人禀报说太子殿下似乎是在上朝的时候突然晕倒了,把皇帝和一众大臣吓坏了,只是她对这个太子一向没什么好感,所以左耳进右耳出,转头就忘了。 现下有人来禀报吧宣她过去,她这才想起来她这个便宜夫君。 只是…他醒了关她什么事啊?姜令漪烦闷地吐出一口气,脸还是埋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没过一会,殿内的下人听见姜令漪因为蒙在被子里而有些闷闷地声音传出来。 “不去。” 话落,殿内的人都静默了一瞬,姜令漪也像是才反应过来,连忙抬起头,做出一副娇弱可怜的模样。 “你去给太子说,本宫本就身体孱弱,加之昨夜落了水,如今重病未愈,下不了床,实在不宜面见太子,恐会过了病气给太子,那就真真是本宫的罪过了。” 简而言之,婉拒了哈。 话音落下,姜令漪眼角甚至沁出了几滴泪,加上她散落的发髻和白如雪色的苍白肤色,整个人显得更加楚楚可怜,像是被风一吹就能倒下似的,让人无端生出几分怜惜。 那传话的丫鬟都忍不住心中一抽,太子妃果然如传言中一般清冷如谪仙,如今病了,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楚楚可人,即便是面上起了疹子,仍然挡不住她的美貌,如今这风一吹就倒的模样,还要再冰天雪地里出门,真真是罪过,只可惜…… “太子殿下说,他最是善解人意,知晓太子妃身子还未痊愈,如今天寒地冻出门病情控会反复,特意叫人准备了软轿,今日就算是抬…也要将您抬到明德殿去…” 传话的宫女一边说,一边在心里默念罪过罪过,这太子殿下当真不知何为怜香惜玉,对太子妃这样美貌的女子居然如此铁石心肠,这太子妃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姜令漪正在拭泪的手僵住,脸上刚刚维持好的恰到好处惹人怜惜的表情差点没绷住,她默默放下手,暗自咬牙,这太子殿下果然没让她失望,从来不按套路出牌。 姜令漪深吸一口气,脸上挂上了一个勉强的笑,声音有些委屈:“知道了,本宫这就起身,不会让太子殿下久等。” 姜令漪换了件素白色的衣衫,三千青丝用一根玉簪绾了个最简单的发髻,面上不施粉黛,因为脸上疹子还未消,于是带了白色的面纱,身上也没有任何配饰。 说好听点,就是太子妃素来节俭不喜奢华,一身素色打扮更显气质,但说白了就是… 像是去奔丧的。 喜桃走在姜令漪身旁,看着她一身素白,在雪地里仿佛快要和冰雪融为一体,心中有许多疑问,可话到嘴边又不知怎样开口,索性又都憋了回去。 姜令漪早就见喜桃在旁边欲言又止,见她探头又缩回去,来来回回,心中好笑。 “喜桃,想问什么,你就问。” 喜桃倒也不再遮掩,温声开口:“主子今天的打扮,很是素雅…喜桃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一句话,姜令漪心中好笑,笑着开口:“太子生病,作为他的妻子,我怎可衣着华丽?这样岂不是给人留下把柄?” 心里想的却是,可不就是像是去奔丧的吗?最好能让她早点咽气,这样她不仅能做快乐寡妇,还能将晏初养在后宅,啧,想想都美。 喜桃见主子的表情高深莫测,抿了抿嘴。 主子不会错的,她这么做一定有它的道理,想到这,喜桃对姜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