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 陈意礼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男人似乎长了顺风耳,隔着几米远,也能听见她在笑,他飞速扭头,恶狠狠地瞪着她,“你笑什么?” 陈意礼起了促狭的心思,她笑容放大,嗓音轻快地回他,“先生,您可千万不要自卑啊,世界上不会穿人字拖的,不止您一个,加油哦,别太用力,这里不需要耕地。” 说罢,她拔腿就跑。 跑得比兔子还快。 独留男人在原地,气到心肌梗塞。 * 夜色渐浓,海风徐徐。 一辆拉风的超跑停在街头,上边坐了几个同样拉风的年轻人。 其中一个身形纤细,妆容淡雅,气质非凡的女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心不在焉地用吸管戳着手里的冰咖啡,目光频频扫过人群,语气略有些焦急道:“阿峥怎么还没回来?都去了多久了?” “不会迷路了吧?” 旁边一个穿着皮衣,戴着耳钉的男人抖了抖烟,接过她的话,“这镇子弯弯绕绕的,导航都导不准。” “我看他八成是被哪个姑娘给缠住了。” 另一个头顶颜料盘的男人趴在后座的车门上,笑嘻嘻地说:“毕竟咱们祁大少那张脸,谁看了不得迷糊?” 他边说边挑眉瞥了眼女人,语调闲散地揶揄她,“沈曼琪,你可得看紧了,万一哪天祁大少被人拐走了,你就等着哭吧。” 沈曼琪神情一僵,很快又恢复如常,“他爱跟谁走跟谁走,和我有什么关系?驰尚鸣,要我跟你说多少遍,你才能别胡说八道啊?我跟阿峥从小一起长大,只是朋友而已,要有什么早就有了。” 驰尚鸣“嗤”了一声,笑得更加肆意,“你就装吧。” 沈曼琪登时有些怒了,“我装什么了?” “你心里清楚。” “什么意思?” 气氛莫名急转直下,变得剑拔弩张,就在这时,皮衣男的声音突然横插了进来。 “祁峥回来了。” 沈曼琪立刻止了声,探头朝街上望去,很快,便瞧见了祁峥。 他在人群里很扎眼。 昏黄的路灯倾泻而下,将祁峥笼罩在阴影里,他低垂着头,一时看不清神色,但他周身的气压低到极点,是副要吃人咬人的样子。 他在生气。 沈曼琪很快意识到了这点。 她不禁感到诧异,祁峥向来张扬凌厉,唯我独尊,一般只有他气人的时候,鲜少有人可以气到他。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