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愿相信。 从小,宁父宁母就告诉他,他和宁骏是亲兄弟,要相互扶持,宁骏待他,也一直如亲哥哥一般。 起初从父母嘴里得自己的腿伤和宁骏有关时,他是不肯相信的,他忘记,染了怪病后,宁骏和父母一样,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到处寻医问药,关不似作伪,若这是假的,他们这么多年的情分,又有几分是真的? “小徽,我不是你的亲哥哥,你父母收养我,不过是出于愧疚罢了,若不是他们,我亲父母怎么会惨死?若有我的亲父母,宁公司哪能展到现在的地位?他们踩着我亲父母的尸骨上位,惺惺作态收养了我,你说,我该不该为我的亲父母报仇?” “怎么会?”宁徽不相信地后退一步。 宁父宁母痛的表情凝固了:“你一直这么想?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的重要吗?” “当重要,至少你该道,是谁在骗你。”谢钦辞端起汁喝了一口,他有在宁父宁母身上感受到任何恶,宁骏说宁父宁母害死他亲父母的事自不是真的。 嘴能骗人,因线骗不了。 “你什么意思?”宁骏不肯相信,“如不是他动手,我父亲的车为什么会刹车失灵以至出车祸?我母亲为何会被逼到自杀?” “我这一,问无愧,你父母的意,不,你父母的去世确实不是意,但和你以为的不同。” 宁父抹了脸:“我来不想将这些告诉你,当年,我创业初期,急需人手,你父亲主动过来帮忙,公司步入正轨后,你父亲不满现有规模,想扩大规模,我考虑到公司承受能力,答应,不想你父亲怀恨在,觉得是我在故意打压他,收了对公司的钱,想盗取公司机密,被我现……” “不可能!”宁骏喘着粗气打断他,但他内隐隐有种直觉,宁父说的,是真的。 因为细究之后就能现,那个人告诉他的很多细节经不起推敲,若是换个看法,能说通。 宁父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不再带有任何感情,只透出浓浓失望。 “他慌不择路开车逃出去,却不道,给他钱的那公司为了撇清自己,在他车上动了手脚,让他永远说不出这个秘密。” “至于你母亲,你母亲当时和那公司一个高层关系密切,你父亲死后,她在与那人起争执时意坠楼,当时你不到一岁,我动了恻隐之将你抱回来,将你当自己孩子养大,不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离那些污糟经历,你若不信,我可以给你看证据。” 人死如灯灭,为了宁骏,宁父瞒他父亲偷盗公司机密,那些证据,如今正藏在宁老宅保险柜里。 “不可能,不可能……”宁骏捂住脸,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如宁父说的是真的,他做了些什么?恩将仇报,差点害死恩人的唯一孩子,前不久还想让宁父宁母在众宾客前暴露真目。 多可笑。 自以为是在报仇,殊不早被人玩弄在掌。 “当年的事,道内情的不多,那个告诉你的,多半是这件事里的参与者,那公司因为恶意竞争手段早不存于世,算算时间,其中一个负责人应当是今年出狱。” 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宁骏捂着脸又哭又笑。 人同情他。 解决完宁骏的事,谢钦辞还需要解决宁骏背后的人。 “别哭了,现在能说是谁在背后指使你的吗?你害宁徽的鬼物又是从何来?” 宁骏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怎么问都不回答。 问了几次,谢钦辞问烦了,扣了扣桌,就想让黑坨坨来。 多吓一吓,说不定就肯说了。 还是傅明霁拦住他,走到宁骏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宁骏缓缓抬头。 “那些人从来不露,我们一直用手机交流,这个东西是他们给我的,说是戴着可以避免被鬼物所伤。”边说,宁骏边取戴在脖子上的玉观音。 傅明霁接过来,递给谢钦辞。 谢钦辞拿在手中摩挲片刻:“难怪,你带宁徽出去,只有宁徽被恶鬼寄。” 说到这件事,宁母的眼泪止不住往流,因为那个鬼物,宁徽受了多少苦,若不是谢钦辞出手,她的儿子说不定就了。 想到这里,对宁骏升起的一点不忍迅速消失。 他们宁不欠宁骏任何东西,早道有这一遭,无论如何她当初都不会同意宁父宁骏抱回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