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深陷泥潭的小人物在苦苦挣扎。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公平一说,有人出生就是牛马,而有人出生就在罗马。
小人物在绝望的时候只有两条路,要么在沉默中死亡,要么在沉默中爆发。
了无牵挂的多拉爆发了。
复仇的火焰让他充满力量。
杀了仇人,杀了条子,多拉最终提着枪来到了教堂。
他想要问问神明。
高高在上的神明为何从不垂青苦命人。
可生命最终终结在了神明话事人的手中。刚才多拉想要杀了王悍,更多的是想要把对神明的愤怒转接到王悍身上,一个走投无路的小人物在绝望中对神明的质问。
一根烟直接被王悍抽到了根儿。
“这个消息保真吗?”
“保真,这是刚才从追捕多拉的内部高层传出来的。”
王悍看着地上的多拉。
缓缓蹲了下来。
又抬起头看了一眼神像。
不由得发出一个奇怪的笑声。
王悍重新点了根烟。
浓白烟雾弥漫缭绕,遮盖住了王悍的面孔,烟雾之后的双眼平静的令人心悸。
方巢凑了上来蹲在了旁边,刚才一口一个初六叔叔让初六给他翻译了一下具体发生了什么。
“父亲,这事儿不对啊,你说那个叫休谟的叫花子,他让你来杀这个人,你说他知不知道其中内情?”
王悍夹着烟没说话。
方巢偷偷看了一眼王悍的表情,接着道,“我总觉得那个人不是个什么好人,给我的第一感觉,他比我都不是个东西。”
王悍斜了一眼方巢,“挑有用的说。”
方巢讪笑,“那个休谟肯定不是一般人,从他给您的那些照片能看出来,他在本地的势力绝对不会差,父亲您的人能查到的消息内幕,那个休谟是本地地头蛇,他肯定也能查到内幕。
既然他知道内幕,还让您来杀这个叫多拉的人,而且他给您说的是这个多拉是个恶人,绝对是成心的,一个人如果遮遮掩掩的让另外一个人去做这种丧良心事情的话,他肯定图点啥,父亲,您觉得他图点啥?”
王悍看着地上的多拉。
杀了一个走投无路的小人物,对休谟而言轻而易举,可偏偏让王悍来杀,还叮嘱要让王悍亲自动手,好巧不巧地是,杀了多拉之后,多拉的悲惨过去被透露了出来,这就有点巧合。
可一路上压根儿没有人跟踪,周遭也没什么监控,多拉的身上更没有什么窃听器定位器。
那么问题来了,对方怎么卡的点?
在整个过程中,唯一有影响地是王悍的心境多多少少受到了影响,就像是做了亏心事,这种事情在以后可能会以四两拨千斤的力量搅得王悍心不静。
好在王悍有药剂能让多拉活过来倒也能弥补。
可这个休谟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既若此,倒不如将计就计,看看这个休谟到底想要干什么。
方巢看着王悍神色变幻不定,再度凑了过来,“父亲,要我把那个休谟”
说着话,方巢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王悍瞅了一眼方巢。
身为抽象三大家之一。
让魔偶办点事,必须得威逼,让罗蹇驼办点事,必须得利诱,而好大儿方巢,完全不需要王悍说什么,会绞尽脑汁的想着帮王悍办点事。
“暂时先不用,把尸体抬出去,别再让受到二次伤害了。”
方巢立马擦拭干净多拉的伤口,公主抱起多拉的尸体朝着外面走去。
多拉盯着王悍。
手中ak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王悍。
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神像。
又盯着神态慵懒的年轻人,似乎是记起来了一点什么事情。
“你是圣光教的人?圣光教有一个来自东方的红衣大教主,就是你?”
“如假包换。”
多拉神色阴沉,枪口正对着王悍的脑袋。
“信奉的主有什么用?只不过是一个被人臆想出来的东西,我今天就要看看,我要杀了你,你的主会不会保护你!”
说着话抬起枪口朝着王悍就是一梭子打了过来。
王悍浑然不惧动也不动稳如磐石。
一梭子子弹全都擦着王悍耳畔就飞了过去。
教堂的木头门直接被打的千疮百孔。
王悍看着多拉,多拉的信仰之力有,但不多,甚至是负面情绪占九成九。
多拉那张黑脸变了变,手忙脚乱的从后背取下来另外一把枪,反手拉栓之后冲着王悍再度开枪。
王悍夹着烟,随手挥了挥。
多拉身体不受控制,两只手不由自主的拆了手中的枪,一个个零件落地,一颗颗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