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除了你,我实在是想不出,是谁想要捉弄他。” 陆司聿眯着墨眸盯着她,矜贵俊朗的脸上似笑非笑。 忽然,一双大掌又快又准的掐住了江暖的下巴。 男人的关节稍稍用力,几乎要把江暖的下颚给捏碎了。 “江暖,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和我说话?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嗯?” 开口间,陆司聿吐字清晰,字腔正圆。 他望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怒火,狠毒如蛇蝎。 陆司聿确实让人在监狱中打过江暖的哥哥一次,但也仅此一次而已。 那时,江暖的哥哥刚进拘留所,就在里头被人打的半死不活。 后来,陆司聿的奶奶特地交代,人死不能复生,要他放下仇恨。 陆司聿的心中虽然仍旧怀揣着恨意,但是却再也没有叫人打过江暖的哥哥。 江暖的下巴被陆司聿掐的生疼,骨头传来的疼痛遍布全身。 可她非常倔强,一句疼都没有喊。 “纵容?你有纵容过我吗?”江暖嗤笑一声,潋滟的眸底有些湿润。 什么是纵容? 纵容是毫无理由的护短以及潜意识的偏爱! 陆司聿何时纵容过她? “我在你心底,连个佣人都不如,你践踏我的尊严,把我当成出来卖的女人,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纵容吗?” 江暖掷地有声,紧紧逼问。 陆司聿看着她双眸泛红的模样,心底的憎恨油然而生。 江暖的哥哥至今还能平安无事,就已经是他对江暖最大的纵容了! 毕竟她哥哥撞死的人,是自己的初恋! 江暖或许不知道,但是陆司聿知道。 他甚至觉得江暖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而实际上,江暖只知道自己的哥哥撞死了一个很年轻的女子。 他是真的很想把江暖的哥哥给杀了!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要不是江暖的哥哥酒后驾驶,陆司聿的心,也不会空了整整三年! 仇恨排山倒海,席卷而来。 没能和自己的初恋修成正果,是陆司聿最痛的遗憾。 “江暖,你哥在监狱里被人打了,那是他活该,懂吗?” 男人的手指微微松开,不屑的甩掉了江暖的下巴。 江暖来不及顾忌下颚的疼痛,一脸气愤的瞪着他,“你凭什么说我哥活该?” “杀人偿命,像你哥这种人,应该直接去死!”陆司聿压低了声音,冷眸阴鸷。 江暖被气得浑身发抖,心底的委屈和酸涩不断地蔓延开来。 “所以,你承认了,是你让人动的手?” 江暖瞪大了美眸,一脸倔强的望着陆司聿。 “呵……”男人冷冷的笑了起来。 陆司聿没有解释,只是用阴恻恻的眼神盯着她。 那抹恨意,仿佛沾染了毒液的利剑,想要将江暖的心脏狠狠刺穿。 “陆司聿,你说话!” 见陆司聿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江暖的火气瞬间涌上心头。 她情绪激动,一把拽住了陆司聿的衣袖,用力摇晃。 哥哥确实是酒后驾驶撞死了人,但也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被判了十五年。 况且,酒驾撞人本就是过失犯罪,事发之后,哥哥也并没有逃逸,而是留在现场报警处理,配合调查。 陆司聿凭什么又找人去监狱打他? “对,就是我干的,满意了吗?”陆司聿轻启薄唇,压迫感十足的盯着江暖。 江暖的肩膀轻轻一颤。 捏着陆司聿的手臂更加用力。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江暖有些声嘶力竭了。 她真的好累! 她只想安稳度日,就这么难吗? 现在哥哥出了事,生死未卜。 母亲那边又急疯了,所有的压力都给到了她的身上。 江暖特别的烦躁,所有的坏情绪,一下子就暴露了出来。 陆司聿凶狠的瞪着眼珠子,手臂用力一甩。 江暖没站稳脚步,一个踉跄自己摔倒在地。 她一脸错愕的抬起头来,望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