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绝不推卸,但若是有人借机要对付本酒楼,从而栽赃陷害,本酒楼也绝不怕事。还请诸位给些时间,待在下,先去处理此事!” 他团团作了一个揖。 可是此刻群情激愤,谁也不听他的,他们心中已经冒出了无商不奸的先入为主的想法,别人轻易难以改变。 黎飞扬不禁抹汗,这情况,真的撑不住了,只能去请姑娘来了。 “各位!” 一个清越的声音如同盛夏的一瓶冰水,那每个人心中一清。 说也奇怪,那声音并不大,却清清楚楚的传进了每个人的耳中。 哪怕正吵嚷着要退钱,或者再骂酒楼丧尽天良的人。 整个酒楼顿时一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声音来处看去。 楼梯上正款款的走过来一个浅蓝衣裙的少女,她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脸容精致如画,神色淡定从容,带着一股沉静的气息。山一般的端庄,水一般的澄静! 原本心情烦躁,觉得被酒楼欺骗,觉得他们可能吃下了很多脏东西,不知道会不会生病,从而想找麻烦的; 还有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看戏不怕台高,希望事情往难以控制方向发展的,让他们过足看热闹心思的; 或者是因为以云楼饭菜精美,觉得事情可以网开一面的; 以及有各种心思不足与外人道,还想一会儿乘火打劫,浑水摸鱼的,此时在那短短的两个字中,竟然都有瞬间的停顿和发愣。 这姑娘长得太好看了。 用倾城绝色,都是对她的侮辱。 她像脱出凡尘的精灵,遗世而独立,皎洁而美好! 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好看,让许多人生出自惭形秽心思! 楚景弦唇角上扬。 他还站在原地,他的目光落在沐清瑜的脸上,他的眼底是隐藏着的,被他极力压制着的贪婪,恨不得多看几眼的贪婪,恨不能把这美好的身影刻在心中,每时每刻,都能看见的贪婪! 可是,他脸上却又保持着平静。 他的身边,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寻找可以控制他的方法。 所以,他众叛亲离了! 他现在连光明正大地约沐清瑜出来喝茶都不能,这让他心中涌起苦涩,却又有更多的期待和动力。 他需要的只是时间,这时间的长度,也许是三个月,也许是半年。 最多,只能半年。 这是他给自己的期限! 沐清瑜站在楼梯上,两个字让食客们安静后,她目光缓缓扫过大堂的所有客人,声音还是那么清越,虽不大,却字字清晰:“我是这间酒楼的东家,这间酒楼是我母亲留下来的遗产。当初,我母亲病故,有很长一段时间,由他人照管,它曾经蒙尘。直到一年前,它才回归我的手中。” 在场有不少人知道当初内情,尤其是还曾经被孔宜佳薅过羊毛的,更是深有体会! 沐清瑜缓缓道:“既然现在酒楼已经在我的管理之中,我绝不会让它的名声受到玷污,所以酒楼里的一切我都有严格要求,食材,酒水,都是品质保证,质量上乘之物;酒楼里的所有人员,从掌柜到厨师,从采买到小二,也都是经过考察,人品厚重之人。本酒楼的宗旨是宁可少赚钱,也绝不赚黑心钱。” 如果这番话是黎飞扬说的,下面一定已经炸开了锅。 说的再好听又有什么用呢?菜里面吃出苍蝇是真实存在的事件,不是几句漂亮话就可以遮掩过去的。 但是看着楼梯上少女出尘脱俗的姿容,还有清浅镇定淡然自若的神态,以及语气里的自信,神色里的坦然,还有她清澈如水的眼眸,好像那她的话多了更多可以让人相信的空间。 甚至有人在心中问自己,如果这是自己去世的长辈留给自己的遗产,自己会怎么对待呢? 那定然是十分用心,因为一旦有错处,毁的是两代人的名声。 有些年长的,还从心中生出喟叹,遥想裴漪当年,那样的鲜活明媚,那样的灿如骄阳,那也是许多少年心中的梦,可谁又没想到她明明是低嫁,却会落到那样香消玉陨的惨淡结局? 沐清瑜声音微扬,道:“我不是在为自己开脱,事情发生了,我会寻根溯源,若真是漪云楼的事故,我只会关闭酒楼,向所有人赔罪,并从此不再涉及此行;若是有人存心要坏漪云楼的名声,我也会追究到底,护我漪云楼清白!” 有人道:“这种事,还能查得出真相吗?” “听说事情发生在三楼,三楼的雅间,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里面的客人非富即贵。这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