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什吗？” “知，”邢必说，“但是李风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我可控。” 邱时没有说话，还是看着他。 “只能相信他。”邢必说。 “行吧，”邱时说，“李风说的嘛，这就是老祖宗的智慧。” “谁家老祖宗才一百多年，”邢必说，“什物种这短的年头。” 邱时笑：“如果不是记忆被锁掉，你是不是不会忘儿？” “嗯，”邢必说，“我能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 “……也不用记得清楚。”邱时说。 这条穿山的通一半是天形成，一半看得出有人工扩展的痕迹，不过看得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过，只能看到一动物的粪和小块的动物尸骨。 这条一百多年前就被人挖通又似乎是早就被废弃的通，可能已经没有人知它的存在。 但对于邢必说，这是清晰的记忆。 记得一没有人知的，总感觉会有寂寞。 好在现在多一人记得。 从山的另一侧钻出时，邱时又回头认真看一眼，想要加深一下记忆。 但只走出几步，那洞口就已经完全隐没在岩石和草丛中，别说加深一下记忆，连记忆的点都没有。 他们要过的这条河很宽，天色暗掉之后完全看不见对岸的轮廓，只能看到闪着光的水面，听到河水拍击岸边石头的声音。 “这河也宽。”邱时站在山腰上，有感慨。 “顺着河往上走一段，”邢必带着他开始下山，“地图打开吧，这一片开始有很多游民，大多都不友好。” “那我们上哪儿弄船去？”邱时打开地图，虽有影响视线，不过地图上只有他和邢必两小点，看着还是让人踏实的。 “找到直接抢。”邢必说。 邱时摸摸身上的枪：“你以前这干过吗？” “没有。”邢必说。 “那你说得那顺？”邱时说。 “我觉得你干过。”邢必说。 “你这脑子重启一次不怎好用，”邱时说，“我干得最多的就是从死人身上翻东西。” 山这边的路要比那边平坦不少，可能是被河水冲的，没有草，也没有树木，前后都藏不人，只需要注意右边的山林里有没有动静就行。 但这样的地方，想要休息一下也很困难，找不到安全的扎营地点。 邱时把背包里的两瓶水掏出扔河里。 邢必看他一眼。 “怎，”邱时说，“不用，谢谢。” 邢必笑笑：“客气。” 邱时没再说话，加快步伐。 四周挺静的，河水拍击的声音掩盖掉很多别的动静，这种处于各种未知里的状态让人不安。 往前走快一小时，似乎一切都很常，也不像邢必说的，这里有很多游民。 “你这记忆得翻新一下，”邱时说，“一人都没有，我们大概就能抢块船板。” 邢必突停下，看着前方。 邱时顺着抬眼往前看过去。 大概距离不到一百米的位置，有几黑影。 “树吗？”邱时拔出枪，地图上并没有显示那边有任何化体或者命体。 “不是。”邢必停几秒钟，慢慢往前走过去。 河水反着光，走一段之后邱时就能看清那是什。 七八根插在河岸边的木头柱子。 每根柱子上都戳着一人。 “部落火拼吗？”邱时感觉到寒意。 “不是人，”邢必说，“是化体。” “这他妈怎回？有人杀化体？”邱时话刚说完，就感觉脚下有细微的响动。 没等他低头看过去，右脚已经被什东西套住，接着强大的拉力把他往山那边猛地拽过去。 居有陷阱！ 你祖宗！ 邱时左腿猛地跪到地上支撑着身体，拔出靴子里的刀。 邢必一脚踩住把他往山边拖过去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