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孔喷着白气整装待发，军队手持黑底红纹的军旗护卫左右。 一车又一车的朝贡礼贯穿队伍前后，粗略数去足有百十车，车装的都是奇珍异宝，足见朝贡规格之高规模之大。 商悯已经坐进了马车内，姜雁鸣一不吭，老老实实地坐在马车另一端，似乎心情不怎么轻松。 商悯没工夫跟交谈，她掀开车帘子探出脑袋，看到叔父忠顺公骑马在她马车一侧立着，杨靖之不见踪影，能是在队伍的最前端。 后面的城门楼上，商溯默默站立，俯视着这支浩大的朝贡队伍。 距离过远，商悯看不清父亲脸上的情，她探出半个身子使劲挥了下手，商溯同样抬起手挥了一下。 收到了父亲的回应，商悯放心地坐回车，对叔父道：“吧，悯儿准备好了。” 忠顺公微微点头，转身对城门楼上的商溯抱了一下拳，随即下令启程。 呜呜号角起，浩大的车队缓缓向前移动，渐渐远离朝鹿城。 青黑色的城墙在缩小，入目的是一望无际的原野。积雪几乎化尽，露出黑褐色的地面，黑底红纹的旗帜飘飘摇摇，逐渐变成了难以望到的小红点。 商溯默然站着，目送队伍蜿蜒远去。 抬手轻轻摸了一下身侧商谦的脑袋：“知道的姐姐什么离开武国吗？” “什么？”商谦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问。 “她是武国、自己……”低头看着自己的次子，“我，也。” “因她不去，就要去了，她不去，等待武国的能就是战争。要永远记，姐姐稷有功，，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