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上密密麻麻的对话框窗口，以及疯狂跳跃的企鹅头像，显然也看到了盛皖皖的聊天记录，“这么小一点，嘴巴还挺毒，开口就说人家丑。”
“他头像本来就丑。”盛皖皖皱着眉头和冯山野理论，“明明是三十几的大叔，还假装高中生骗我视频，我没报警已经很善良了。”
冯山野看到头像里半截男生要撩不撩的腰线图，忍不住笑，“眼光还挺高，那你觉得怎么样就算是帅了？”
“不油腻，长得高，干干净净的。”盛皖皖数着数着，目光突然落在眼前人的脸上，她轻轻地“诶”了一下，直白地感慨说，“哥哥你就很好看。”
冯山野一愣，没想到她这么直接。
“哥哥你是专门帮我占座吗？”盛皖皖注意到他们这边三个座位，除了她附近几乎都满了，全是目光不善的成年人，她看到冯山野虽然吃着泡面，但眼前的电脑根本没开，桌子上又放着密码纸。
盛皖皖确定道：“你在等我？”
冯山野当时觉得这小妹妹过于机灵敏锐了，正想再逗逗她，紧接着就听到她又说：“不是的话，请让一让，我要回家。”
“后来我姐姐给我看过你照片，我就才知道在网吧遇到的人是你。”
冯山野也记得这段，但在他的视角里，盛皖皖可没这么友好。
她走的时候，明明还狠狠踩了他一脚，说他偷看自己电脑不道德，和那个大半夜抱着他的视频看的爱不释手的她判若两人。
“后来，姐姐去世，姑妈帮我处理了所有的产业，包括家里的老宅和姐姐的工作室，问我愿不愿意转到榕城上学。”
盛皖皖抬头看着他，平静地说：“我答应了姑妈的邀请，托姑父的关系破格转入了一班。”
“所以，你现在知道，我接近李子涧，和叶馨染做朋友，陪你聊天跑步，频繁靠近你，和你交往，都是为了能见到阮于卓。”
冯山野：“就没有其他？”
盛皖皖打断他，“没有其他。”
冯山野含着笑盯着盛皖皖，盛皖皖突然有点摸不透冯山野的心思。
她认真盘算着，的确是自己做错事在先，如果冯山野要耍酒疯伤害她，只要不太过分，她都要咬牙挺住。
“你就没想过拉我入伙？”冯山野声音极轻，像好奇，又像叹气，却让盛皖皖心头一震。
她下意识问出声：“什么？”
“盛皖皖，你下棋的时候都不会动脑子吗？”冯山野唇角翘起，带着浅薄的笑意，不知道在哪捏到一片叶子，捻着叶梗紧盯着她说，“物尽其用，懂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