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
沉着漆黑的夜里,看不清遥妆。
遥妆喃喃着第一世‘巫祁’的名。
巫鹤低声,自言自语。
“是因交易入戏太深,真对他存情,或是,你已恢复上一世部分记忆,对他生情。”
巫鹤的怪病,倏然发作。
未有着理智。
巫鹤缠着遥妆的身子,夜里见不清遥妆。
他的唇近遥妆,夺取遥妆的呼吸,遥妆差点喘不过气。
手狠狠撕扯着肩上衣,啃咬血迹。
遥妆肩伤,刺激着遥妆。
遥妆身体本能的要挣脱巫鹤,巫鹤紧紧按住遥妆,吸食血液。
遥妆冲出梦境,意识恢复。
睁开眼眸,未凝见巫鹤容颜。
听着巫鹤吸血的声音。
即便看不到夜中的人相貌,遥妆依旧能分辨是巫鹤。
巫鹤今晚的情绪不太对。
遥妆发觉巫鹤今日吸血程度过分,快要让她失血过多。
遥妆挣开巫鹤,未变异狼爪伤人。
她点燃着烛火。
烛光映着卧房。
遥妆皓白漂亮的香肩与脖颈,包括唇瓣与腰窝,染着血迹和牙印。
遥妆肌肤痕迹,似是被迫合欢过,守宫砂仍留眉心。
巫鹤的眼神并不清醒,扑向遥妆。
暴力的啃食血。
遥妆不想失血过多逝世,动着簪子,抵在巫鹤的侧肩,刺进巫鹤的肩。
巫鹤未有丝毫疼痛反应,拔出簪子。
遥妆本要变异狼爪,想挖向巫鹤肩膀的伤。
巫鹤张开染血唇瓣,差点咬断遥妆的脖颈。
遥妆容色苍白,反咬巫鹤肩伤。
恶狠狠的咬着,像是要咬死他。
巫鹤的眼眸清醒,澄澈的眸,对视遥妆凶狠沉色的眼睛。
“我已醒。”
遥妆抬眸,望见巫鹤墨色的狐狸眼。
她的唇瓣离开,不再咬伤。
巫鹤的肩流露着血迹,注意遥妆身上的牙印很深,像血肉模糊的程度。
巫鹤心慌不安。
立刻划伤自己的手腕,血液落着遥妆的唇瓣。
“你我二人血液能令人肉身自愈,同样,你喝我血亦可恢复身体,你我不用等第七日时间自动自愈。”
遥妆不拒绝血液,她饮着巫鹤的血。
巫鹤紧凝着遥妆。
看着遥妆的脸色,渐渐不再苍白。
巫鹤松口气。
遥妆意识不清醒。
闭着眸,沉落梦。
巫鹤吸食过遥妆血液,肩伤逐渐自愈。
他神色紧张,注视遥妆的容颜与伤口。
时间流逝多日。
遥妆的伤痕,早已自愈。
巫鹤走进遥妆的闺房。
蹙着眉。
“她为何迟迟不醒。”
遥妆昏迷几日,一直未醒。
思及这里。
巫鹤的眼神,从遥妆身上移开,盯见一旁的女医者。
女医者诊脉,观察遥妆的气色。
“她不是病,更不符合毒发状态,是陷进梦中太久。”
巫鹤坐下遥妆的身边。
遥妆梦语着‘阿娘’。
半炷香时间,女医者身影不在闺房,已离开。
遥妆睁开眼睛,抱住身前的巫鹤。
她微颤染湿的睫。
死死的攥着巫鹤的腰。
遥妆抬着视线,对向巫鹤的眼睛。
脑海里记忆错乱,她的神智不清醒。
突然放开巫鹤的腰肢。
“穿书者要杀阿娘,你帮过吕茶,你亦是穿书者。
你偏要在我面前出现,我想你死。”
遥妆伸手,掐住着巫鹤的脖颈。
她的眼里迸发着无尽的厌恶敌意。
巫鹤并不懂穿书者的意思,更不知道自己帮过吕茶。
定是遥妆未清醒认错人,误把梦里人当成他。
巫鹤抬手,本要拿开遥妆掐他的手。
遥妆松开巫鹤的脖颈。
眼底敌意憎恶消散。
“你不是帮过吕茶的他,是巫祁。”
埋进巫鹤的身前,她的声音极轻。
“是你就好。”
巫鹤虽不懂穿书者何意,却明白,原来在遥妆心里,巫祁能令她暂时放下敌意。
巫鹤眼眸蕴沉色。
她口口声声讲,心底只想要利益合作,利用情爱。
如今她的心里,似乎并不是这样,像是真正心悦巫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