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诊脉,牙浣低着眉眼,心中紧张。
医者眼里笑眯眯。
“草民恭喜殿下,这是喜脉。”
医者并非愚蠢,看见‘大皇子’关心牙浣是不是身孕,牙浣靠在‘大皇子’身上,能分析得知是‘大皇子’的女人。
他见过吕茶,吕茶并非这张脸,遥家住着未来皇子妃吕茶,眼前女人不是吕茶,是吕茶贴身丫鬟,自然会是‘大皇子’新宠。
母凭子贵,当不成正妃,做一个妾室能可。
伪皇子‘贤朝’知道是喜脉,扬起唇角。
他抱紧牙浣。
眼里像是有光,笑容真实。
“这是我第一个孩子。”
与吕茶缠绵,吕茶告诉过他,她不能生下子嗣。
当初若非为夺真贤朝身份,他不会与这样不好掌控,又不能怀孕的女人在一起。
假‘贤朝’当晚接着牙浣,进皇子府。
卯时。
吕茶听到‘贤朝’纳牙浣当侧妃的消息。
气恼怒色,掀翻着闺房中物品。
暴躁的怒骂着‘贤朝’。
与她的贴身丫鬟合欢,本就是侮辱她,如今有身孕,堂而皇之纳侧妃,让她丢尽脸。
定下的皇子妃未过门,先把皇子妃丫鬟带走做侧妃,传出去惹人笑话。
一夜之间,她沦落京城的笑柄。
吕茶恨不得现在杀光‘贤朝’与牙浣。
她咬着牙,攥紧拳头。
一拳砸桌,霎时手疼。
吕茶安排马车,坐马车,不顾皇子府婢女阻拦,冲向皇子府后院,看见伪皇子摸着牙浣的腹部。
伪皇子一脸笑意。
“我最喜欢孩子,他是我的血脉。”
牙浣面不改色,仿佛在乎腹中假胎。
伪皇子静听牙浣一言,他唇齿含笑。
站起身,目凝吕茶。
伪皇子脸色发沉。
“你不必这样眼神盯着本殿,本殿的侧妃有身孕,不能让未出生的孩子无身份。
无名无分,我的孩子日后如何见人。
你这样善妒,是错误。”
吕茶忽视伪皇子,步向前方,一巴掌狠狠甩在牙浣的脸上。
牙浣捂住脸,眼底无措可怜,看着吕茶。
“吕姑娘为何打妾身,妾身不知犯何错。”
牙浣眼眸里水雾蒙蒙,泪落着侧颜。
吕茶眸里凌厉。
手取匕首,想对牙浣动手。
“贱奴爬床榻勾引殿下,甚至当上侧妃之位。
若不惩罚你,日后谁皆可爬床榻,我这个未来皇子妃的脸面往哪里放。”
吕茶转首,紧盯身侧的‘贤朝’。
“我们二人合作与秘密,十分重要。
不能因区区一个胎儿和侧妃,影响我们的关系。
放弃胎儿,让她跪在外面,安排皇子府的人暴打她,这才能给我留住脸面。”
扑通一声。
牙浣立刻跪下,柔弱无助的眼神,看向‘贤朝’。
既然未阻止吕茶扇巴掌,是‘贤朝’并不在乎她。
牙浣捂着腹部。
“妾身愿意承受一切暴打,可能不能,等妾身生下孩子,再来让吕姑娘打妾身。
妾身怀的是殿下子嗣,殿下疼爱子嗣,作为腹中胎儿生母,妾身自然也是心疼未出生的胎儿。
妾身这辈子无依无靠,能遇到殿下,是三生有幸。
妾身只是想生下孩子,未有丝毫恶意,求殿下与吕姑娘,不要伤害妾身与殿下的孩子。”
牙浣眼眶弥漫红,眼泪止不住,紧紧护住肚子,生怕吕茶对她下手。
吕茶走向牙浣,凝视牙浣。
“少在我面前哭,殿下和我互惠互利,你不过是一个贱奴,怎配生下皇室子嗣。”
那句‘贱奴’刺激到‘贤朝’,抬茶盏,狠狠砸向着吕茶。
吕茶侧身避开茶盏,未想到‘贤朝’会动手。
‘贤朝’眸里充斥着阴沉冷色。
“贱奴不但配生下皇室,更配拥有无限权力。
你无资格,不配瞧不起贱奴。
那是本殿的孩子,无人可以决定胎儿的生死。
你知道,本殿需要一个孩子。”
他在这世上无亲人,若能留下一个血脉,极好。
吕茶这样善妒,曾经嘴上答应允许他纳妾生子,如今不过是碰吕茶的贴身丫鬟,吕茶就这样容不得一个胎儿。
当日未时。
吕茶亲手推牙浣下水消息,落遥妆耳畔。
牙浣落水醒‘失忆’,唯记得‘贤朝’,未想起旁人,性格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