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无奇的主治医生。
但胥逸诗性格孤僻,他会选择病人,如果不合眼缘,就算患者九死一生,腰缠万贯,胥逸诗都不会驻足。
胥逸诗扫了谢宸诀一眼,直接把一份手术同意书递给谢宸诀:“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个字,我准备给你做开颅手术。”
看谢宸诀久久不签字,胥逸诗不耐烦的问:“我劝你最好识相点,我不轻易给人治病的,要不是你死了之后卿卿会伤心,我都不带看你一眼的。”
谢宸诀:“我拒绝手术。”
胥逸诗:“???”他以为是谢宸诀质疑他的医术,所以语气极其不善:“谁想救你啊?我问诊都是按分钟算钱,谁稀罕接你这吃力不讨好的活?”
谢宸诀沉默不语。
苏倾卿在一旁急得焦头烂额:“谢宸诀,别考虑了,胥逸诗医术是信得过的,他不比许筠差。”
听到苏倾卿这么说,胥逸诗的表情才稍微有所缓和。
“听到没有。”
但谢宸诀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我拒绝手术。”
米菲处理完公司大小事务之后,也着急忙慌的赶过来:“公司的事我都处理好了,你就乖乖治病就好,万事有我,就算你信不过我,你也得信得过苏倾卿。”
米菲苦口婆心的劝着,以为谢宸诀是放心不下谢氏集团才拒绝手术的。
但谢宸诀看到苏倾卿守了他一天一夜,眼眶通红,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憔悴美感,便也不再坚持,却也不表态,没人知道他到底愿不愿意手术。
没有病人的同意,胥逸诗也不好擅作主张做开颅手术,只是在病房外小心翼翼的提醒苏倾卿:“如果他还是不愿意手术,我劝你抓紧时间,他……时日不多了。”
胥逸诗虽然平时爱开玩笑,做事没个正形,却在许筠去世之后,再也不会拿生命开玩笑。
看他表情严肃,苏倾卿就知道他是认真的。
“十五年前的伤,为什么现在才显现出来,还这么严重?”
胥逸诗:“谁说是现在才显现出来的?早在十三年前,谢宸诀就寻过医,只是最后选择了保守治疗而已。”
“你怎么知道?”按理说谢宸诀的所有行程都是保密的,胥逸诗根本查无可查。
胥逸诗:“因为那个时候胥家还是帝都医学世家,谢宸诀当时去的就是胥家。”
“你最好别劝他。”
“为什么?”
胥逸诗吹着口哨,一副纨绔的样子,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说:“因为我想看他死啊!我为什么要让我的情敌活着?”
苏倾卿:“……”
苏倾卿偶然间看到医院的角落有一个男人的身影,这身材让她有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她下意识的追上去。
追到医院的一处凉亭,男人顿下脚步,转身看向苏倾卿。
他戴着夸张恐怖的面具,但眼神却像极了……谢宸诀。
他摘下面具,勾唇笑的肆意张扬:“别来无恙,苏倾卿。”
眼前人明明长得和谢宸诀一模一样,却让苏倾卿莫名其妙觉得恐惧。
他手里的面具上像是爬满崎岖不平的小蛇一样,渗人极了,他望向苏倾卿的眸子里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他不是谢宸诀!
谢宸诀虽然也不爱笑,眼神里时时刻刻都带着杀意,却不似眼前人这般如此邪气,双眸里全部都是机关算尽的气息。
男人看到苏倾卿这副恐惧的样子,笑的更加猖狂:“躲什么?我的妻子。”
他上前抓住苏倾卿的手,他的手劲很大,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温柔,而是用手指死死的捏着苏倾卿。
苏倾卿整双手瞬间红起来,她使劲挣扎,但到底是男女力气悬殊,苏倾卿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苏倾卿眼神愤愤:“谁是你的妻子?滚开。”
哪怕他长得和谢宸诀一模一样,甚至连眼窝那颗泪痣都一模一样,但苏倾卿就是敢笃定,他不是谢宸诀!
谢宸诀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情爱,恨不得把苏倾卿捧在手心,如珠似宝般宠着。
而眼前人眼里带着强烈的目的性,他看苏倾卿的眼神不像看情人,反而像是在看一个搞笑的玩物,看着苏倾卿挣扎,他内心就越发畅快。
男人死死把苏倾卿环在怀里,对苏倾卿动手动脚,甚至用手指磋磨苏倾卿的唇:“你说的这话真叫我伤心,我的好卿卿。”
苏倾卿看准机会,狠狠咬在他大拇指上。
很快,血腥味布满苏倾卿的口腔,男人吃痛,松了手,苏倾卿像是不要命似的往医院楼上跑,男人并没有追上去,反而在原地捧腹大笑:“我的好弟媳真是无趣,也不知道我的好弟弟怎么会爱她爱的那样深。”
苏倾卿跑到顶楼病房,胥逸诗看着气喘吁吁的她,有些莫名其妙:“你刚刚干嘛去了?跑马拉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