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粗哑,“我没见。”
戚飞燕眉梢微挑,老叔没见三皇子,却见了她。
指挥使的耳目一向最为聪敏,在外头他就知道她来了,想对她避之不见很容易,可他还是出现了。
“如果三皇子要您回戚家军,让您官复原职,您会回去吗?”
程夏央将竹筐往角落里一丢,一脚将树枝给踩折。
“我说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废物,没多少日子好活了,你们谁也别逼我。”
“侄女不敢逼您。”
戚飞燕走过去,帮他把捡来的树枝一一掰折,缓声道:“老叔您若真的想解甲归田,我给您养老。去乡下给您盖一个房子,再给您盖一个大院子,您想种菜拾荒、养鱼养虾,干啥都行。”
程夏央扭头看她一眼,黝黑的面庞看不出多少旧日将她抱在怀里逗着玩的温情,“你想干什么?”
“我和萧琅目的一样,却又不一样。”
戚飞燕对上程老叔逼视的目光,坦坦荡荡地说道:“重整戚家军,是我的目的。我在皇上面前立下了军令状,戚家军是我爹娘一手培养起来的,绝不可能交到外人手里。萧琅此人,狼子野心,他想收编您,让您为他所用,您若应了,就是一个空头指挥使,是他用来操纵戚家军的傀儡。您若不应,只怕回到乡下就会被人射成马蜂窝。老叔,我不是诅咒您,而是萧琅真的敢这么干。”
程夏央眯了眯眸,扭头看着戚飞燕,半晌瓮声开腔。
“你和萧琅不是有婚约吗?还上什么战场,早点嫁人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