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太久没喝了吧兄弟,我喝着没差。” 两人闲聊了几句,赵崇心里的郁闷关不住倾泻出来:“别急着结婚生孩子,真的。” 王罗新抓了抓下巴,纳闷道:“你们这样算结婚吗?我记得你之前说先办婚礼再领证,领了吗?” “没有。” 卫轻乐始终没有给他准备好了的信号,他的求婚仪式都在心里想好了,苦于没有发挥空间。 王罗新一拍桌子:“那你发什么愁?你们这段关系都不受到法律保护,就算你现在找个女朋友也不违法啊。” 赵崇看着眼前这个兄弟兼同事,头一次发现原来对方道德水平这么低。 这时,一只涂着银色指甲油的手伸过来,敲了敲他们面前的玻璃桌面。 “加个微信吗哥哥?”一个大气明艳的女生把手机递过来,问赵崇。 赵崇摇摇头,把桌子下的左手拿上来,给对方看了眼无名指上的戒指。对方“啊”了一声,可惜地走了。 没分到一个余光的王罗新又酸又涩:“人气不错啊。不过我说,你怎么男德修的这么好,你跟卫轻乐又没有领证。”他忽然有点想拱火,“你今天肯定是跟她吵架了吧?又没真的领证你立什么牌坊啊,刚刚看你那几个美女你不心动吗,加微信聊聊又不是什么违法的事情。” 酒精麻痹,头脑不清醒,连日的委屈也冒了头,赵崇虽然没吭声,心里却有了点想法。 十分钟后,当又有人过来搭讪加微信时,赵崇略一犹豫,同意了。 此时,酒吧另一边。 “多谢,多亏你们了。尤其小卫,干得不错。”忙了一个多月的大案子终于结束,律所的上司做东请几个实习生和手下出来喝杯酒,正巧挑中了这里。 卫轻乐坐在靠里的座位,身形被同事挡住,卡座外看不见她,她却能看见坐在外面露天席位的赵崇。 看见赵崇加了那名搭讪的女生,卫轻乐垂头,轻轻抹去玻璃杯上留下的口红唇印,随便找了个理由回了家。 而另一边,加完人的赵崇始终挨不过良心的谴责,又把微信找出来删了。 王罗新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喊你赵牌坊算了,贞洁烈男非你莫属。” 隔日,各大媒体报道起了卫轻乐参与的这桩官司,赵母此前留了个心眼,知道卫轻乐实习的律所,第二天中午便打电话给赵崇问:“小卫是不是最近忙完了可以带孩子了?我看新闻上那个官司他们赢了,打这种跨国企业的关系,赚的钱应该蛮多的吧?” 赵崇知道卫轻乐的收入情况,却不想告诉母亲:“还不错吧。” “跟你比呢?” “不比我差。” 那边赵母就沉默了片刻,挂断了电话,第二天一声不吭出现在家门口,把早起准备带小立夏去楼下散步的卫轻乐吓了一跳。 “哎哟心肝乐乐。”赵母伸手要去抱小立夏,孩子吓得后退一步,抱着卫轻乐的大腿警惕地看她。 怎么两岁了,还是不亲她?赵母心里不悦,脸上不显,笑着跟卫轻乐打招呼:“准备出门啊?” 卫轻乐面无表情点头:“您过来有什么事吗?” 赵母便主动帮她拿起垃圾袋:“我过来看看……” 卫轻乐后退一步回了屋里:“我们不出门了。”她牵着小立夏回了卧室,把赵崇喊醒推了出去。 赵母被撂在门口,自己找鞋进了屋,奔着冰箱就去,被赶来的赵崇拉住:“你怎么不打个招呼又来了?”他把赵母往外推,“都说了这是卫轻乐的房子,不是我的,你不要不打招呼就来。” 赵母:“什么她的你的,你们都是一家人了还分这些?我怎么不能来?我不是孩子奶奶吗!你们快去把证领了,然后把房子加上你的名字呀。” “别说了。”赵崇恨不得去捂母亲的嘴。 卫轻乐这时打开了卧室门,示意赵崇去照顾小立夏。 她客客气气把赵母请到客厅,倒了杯温开水,看赵母喝了,才说:“阿姨,我给你科普一下。” “都结了婚了,怎么又喊回去了呢?”赵母嗔怪地说。 卫轻乐没理她:“结婚之前父母出资买的房子呢,算是我的婚前财产,按照新婚姻法,就算是加上赵崇的名字,这房子也没他的份。同理,他的房子也没我的份。我不要求他的房子加我的名字,您也别在说让我房子给他加名字的事儿了。” 赵母脑瓜子嗡嗡的:“哪有这种事?我不管什么婚姻法,你是律师,肯定在吓唬我,你先去把名字加上,不然我不同意你们领证了!” 卫轻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