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约莫只有七八岁，浑身脏兮兮的小丫头跪在那里。
面前有着白布盖着的东西。
白布下露出一只脚。
旁边扭扭曲曲写着有些要认不出来的字……
陈落看了半天。
这字是真认不出来。
太丑、
又抽象、
但大抵的意思明白…
应该是类似：卖身葬父或者母的桥段。
“盛世之下，尚有难事，更何况如今大周也并非盛世，虽谈上民不聊生，可却也不少见那冻死骨。
你想帮她们，可帮得了一人，帮得了两人，你又能帮得了多少人？
人力终有穷，天道终有定。”
白玉蝉自然知道陈落的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
她抬着头。
看着陈落。
眼中带着请求：“妾身本出身于穷苦人家，数十年年，永乐年间，家父死于灭教之战中。
妾身流浪于街头，若非是王家夫人念于妾身年小，将妾身带回王家，妾身恐早已经不止魂归何处、
公子说得对。
这人力终有穷，天道终有定……
可妾身也相信。
能力有多大，责任便有多大。
妾身是无法救治多少人。，
可……妾身想试试。
哪怕是一人，妾身也想试。”
陈落没说话。
只是看着白玉蝉。
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坚定。
他看向了那两个小女孩。
他看到了她们眼中那对于生存的渴望，以及……对于前路的茫然。
“那便试试吧！”
陈落终究点头了。
他无法改变白玉蝉的想法。
也没想要改变她的想法。
人嘛……
总要有自己的坚持的。
你不走出去，又怎么知道最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救千人不可得。
而救一两人，或许，也是可以的。
在这hd城中自己认识的人不多，或许，多上几个，也不会是多差的事情。
于是……
赵家院子，又多出了两个小女孩、
清冷的院子，也总算有了少许的生气……
这是陈落从没体验过的生活。
当然了。
总得来说，陈落还挺喜欢的。
各中滋味，自有不同。
难以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