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武发不屑的看着老婆子说二婶咋这样说话,都啥年代了,咋弄得跟棒老二似得,劫大户人家。现在是法制社会,一切依法办事,我怎么能做违法犯罪的事儿。
赵武发的媳妇儿也是一脸厌恶的看着她二婶,倚在赵武发肩上看他们老两口表演。
大伯子吐出一口二手烟说他二婶没有表达清楚,她是想如何依规依法的在武林那里要点钱来花。
老婆子立马说对头,武发是司法所的,懂法,帮帮忙,咋个依法弄赵武林的银子。
这女人是旮旯里的乡下人,书读得少,没文化,句句不离“弄钱”听着很别扭,感觉就是黑社会的,却是实在话。
赵武发晓得他老子在二爸的家事上栽了大跟头,也想找赵武林出气,但是赵武林走正道,现在又是大校军官,没有违纪违法,咋弄?
他说武林大哥做事堂堂正正,遵纪守法,咋去他那里弄钱,他想不出来。
老婆子不同意,唠叨周阿香修个办公楼就是好几个亿,家中至少有十个亿的银子,咋就不能弄点给她,没得道理。
赵武发的媳妇儿插嘴说二婶可以向阿香要赡养费噻,
赵武发说她不晓得,大哥已经给了,按照咱崇阳的最高标准加番给的,二婶早在社区领着啦,不晓得别乱说。
老汉儿受到启发,问武发,赵武林只给了一个人的赡养费,他们可是两人,赵武清挣钱太少,一个月只给他两二百五的零花,他们找武林补点行不?
赵武发心道这两老家伙真是二百五,既然已经划分了赡养职责,武清不给,咋能叫赵武林补?
他无奈的摇摇头说不行,那是武清哥的职责,他没有失去劳动能力就应该履行赡养义务。
老婆子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急了,求大伯帮忙找武林要钱。
赵武发赶紧给他老汉儿递眼色,使劲摇头叫别参与。
然而,他老爹被罢官后成了调解员,犹如赋闲在家,正愁没事做呢。
这厮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给老婆子说咱们开族亲会让侄儿男女都来商议咋办,地点就选在二弟家,如何?
老婆子欣然同意,正好在族人面前讲讲礼,拉着族亲去施压周阿香。
老婆子连声谢过大哥。
两人回去给赵武清交代明晚开会的事情,老婆子叫武清媳妇买些茶叶,瓜子花生胡豆待客.
赵武清听到还要招待族亲吃晚饭,不愿意了。
老汉儿不高兴的说多大个事儿?赵家老亲上门聚会,你娃竟然抠成这样,人家还要帮你办事儿呢。
难道你就打发人家一碗水?
赵武清说他晓得个铲铲,如此兴师动众的整的全镇都打响了,到头来还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好好好,让他们来,反正我这里是包子铺,包子馒头管够。
老汉儿气得发抖,指着赵武清的鼻子问他啥意思?这是要在赵家族亲面前丢尽他的脸。
赵武清告诉他:赵武林都晋升大校了,是将军,刚才捕快所所长亲自来打招呼,不许他去老宅胡搅蛮缠,否则抓住关猫儿笼,依法严惩不贷。
他们的小孙子从屋外钻进去小脑袋接话道:“就是,我都听到了,爷爷奶奶你们千万别这样,捕快所长说再有闹事他们一定会抓人。我姐都去大娘的公司学习上班啦,一月能挣一千五百元,要是您们乱来,惹得大娘不高兴,叫我姐姐丢了饭碗咋办?谁给我姐一千五?我姐可是答应了分给爸爸七百五十元的。”
啥?还有这事儿。
老汉儿一屁股坐到躺椅上,那躺椅腿儿承受不住,咔嚓一声断掉一条腿儿,老汉儿猝不及防的翻滚在地,发出哎呦呦的痛呼。
老女人上去扶起来,责备他咋就不小心呢?
观察一通人没事之后问赵武清咋回事?捕快所长凭啥跑到我们家里来教训人?
她媳妇说还能有啥,所长说咱们有案底,是监督重点。现在全县都在开展微笑招商,微笑服务,阿香嫂子是县里的重点招商对象,不许任何人伤害她。
老婆子听得没劲儿。
媳妇儿有钱了,成了官府的保护对象,她想从媳妇儿那里弄点钱过上好日子,就那么难吗?
老汉儿揉着疼痛的皮鼓问咋办呢?
他们已答应大哥、大嫂。
赵武清被所长警告过后虽是心有不甘,也歇菜了,给他妈老汉儿说他们要接待开会可以,反正他不参与,别拿他掰扯,他还要靠经营包子铺过日子。
捕快所长讲了,他要是再去歪横扯,就要被弄去县城捕快局集中学法一个月,学懂学透了才能回家。
原来如此。
赵武清读书时天天睡大觉,大字不识几个,啥时候学得透,那不是一辈子关在学习班。
老婆子更急了,还有啥更好的办法从赵武林家弄钱呢?
老汉儿说算了吧,武清都想通了,我们还瞎忙活啥?我就是看到张大胖子都在武林的公司里做老总,开豪车,吃香的喝辣的,武清为啥就不行?
老婆子叹息一声说她也听人说了,哎,这叫啥世道,自家的银子为啥要拿给别人花都不给自家兄弟?
次日一早,姚叔家开始打早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