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路过的小鸟,就是上天给我的恩赐。
后来小鸟也没了,草也吃的差不多了。
又有一只狗叼来吃的钻进来,他比过去的那些狗都要温顺许多,所以吃的被我抢到了。
大概是被我打服了,那只狗每次有吃的都叼进来,让我先吃。
可是那么点东西哪里吃的饱呢,我总是故意把我咬不动的给它,等它咬碎了我再抢来吃。
你看,为了活着,我连一只狗都不放过。
我从来没想过,我也会有活的像个人的时候。
也从来没想过,我会成为现在的我。”
苏愿语轻轻的重新帮他盖好被子,抬起头,笑容灿烂:
“你看,那样不堪的我,都能活成现在这模样。
而你本就是站在阳光下的人,等你好了,想过什么生活没有呢?”
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眼,蒋羽笙更加心疼她曾经遭受的一切:“我知道了,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其实,蒋羽笙心里知道,他们两个人的情况是不一样的。
她是从一无所有开始的,所以才会泰然面对如今的拥有。
而他,是全部失去,拥有过再失去才是最让人痛苦的。
可是他依然被她安慰的话语和明媚的笑容,温暖了一瞬间,暂时忘却了仇恨和伤痛。
也对,他还有张叔,还有跟随他的张承钧和谢安之等一帮兄弟,还有需要他庇护的联姻妻子。
若是他就这样倒了,再这样的乱世,他们又如何能有安稳的生活呢!
看着苏愿语的背影,蒋羽笙升起了另一个念头:他还想给这个娇软的小姑娘一个安稳的未来,让她的生命再也不见一丝黑暗。
想要让这个小姑娘永远生活在富贵窝里,被人精心呵护。
从这天开始,苏愿语每次帮蒋羽笙按摩的时候,都会说一些书上的,或者身边发生的,悲惨的却励志的故事。
她以为这些故事,能够让蒋羽笙重新振作起来。
却不知道,真正打动蒋羽笙的,是她自己那颗真诚的,温暖的,纯粹的,关怀的心。
是她努力想要开导的作为,细致入微的照顾,和一直展露给蒋羽笙的明媚的笑容。
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了两个月,苏愿语马上就要开学了。
蒋羽笙在苏愿语的悉心照顾下,伤口也好的差不多了。
腹部只留下一道浅粉色的疤痕,膝盖的皮肤上多了一道如同蜈蚣一般的痕迹。
可惜一双腿,还需要慢慢复建,无法站立行走。
今日阳光明媚,苏愿语将蒋羽笙扶到轮椅上坐着,正要推他下楼去晒晒太阳。
张承钧就在这时带了一位穿着绿色旗袍的年轻妇人走进病房:“少帅,幸不辱命,安全接回太太了。”
苏愿语和蒋羽笙闻声看去,两个人皆是一怔。
在医院的这段温馨时光,差点让蒋羽笙忘了自己是个金戈铁马的军人,忘了自己所背负的血海深仇和家国大义。
在看到年轻妇人的这一刻,父母亲人倒在血泊中的样子,又鲜明了起来。
而苏愿语在看到年轻妇人的时候,就隐约意识到了她的身份。
毕竟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知道蒋羽笙的家人全都被害死了。
她垂下头,只当自己是个隐形人。
可是握在轮椅把手上的手,却不自觉的用了更大的力气。
她想:如此优秀的人,自然是该有与之匹配的,优秀的妻子的。
是她不知廉耻,对救了自己的长辈,产生了不该有的念头。
往后,还是要注意些分寸才好。
年轻妇人正是蒋羽笙的妻子王芝玲,她快步走到蒋羽笙面前蹲下身,满脸担忧:“少帅何时伤的?他们竟然一点消息都没透露!
一路上躲躲藏藏来到沪市,见到少帅,我这颗心才彻底安定。”
蒋羽笙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苏愿语,没看到她的脸,有些失落。
他压下心中突然出现的情绪,安抚妻子:“你受苦了。
家中遭小人算计,突逢巨变,好在当时你受邀去参加茶会了。
知晓你平安,我便让人直接带你隐姓埋名前往沪市。
不想一直没等到你来,我很担心。
好在你没事,平安到达了。”
“家中出了什么事?少帅何时能好?”
王芝玲握住丈夫的手,看着他的双腿,眼中带有焦急。
“回去再说。
你一路过来,舟车劳顿,先让张副将先带你回公馆休息。
等我回去。”
蒋羽笙对张承钧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带人回去。
张承钧成功接收,点点头,扶起王芝玲:“太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