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特别古怪。
谢云槿最怕上他的课。
准确来说,最怕他给太子讲学的内容。
太多大道理,听的脑子发昏。
前段时间,岑夫子家中出事,告假一段时间,正好是谢云槿祖母生病那天回来的。
岑夫子有自己的事,无心入朝为官,每三个月里留几天时间给太子讲学,讲学地看岑夫子方便。
大多数时间,是在太子外祖家的别院,然后是东宫,再次,是岑夫子家中。
谢云槿曾与太子岑夫子隐居的山上住过几次,在那里,什么都得自己做,吃的菜要从菜园子里摘,想吃肉得山上猎。
谢云槿还记得,自己第一次与太子上岑夫子的课,是在十二岁那年。
本来他不需要的,太子离开皇宫时,看一眼站在路边送他的云槿,想,把带上。
听说是山上,长这么大没上过几次山的云槿激动坏,一路上,叨叨叨与太子说个不停。
后,傻眼。
山上环境简陋,谢云槿从没见过这么简单的住处,伺候的将他们的行礼搬来,一布衣的老者开始赶。
“既然送到,你们可以。”
“别影响老头子我清修。”
“这……”送他们来的,是太子外祖的次子,也就是太子的二舅舅,贺玄朗。
他特意腾出时间,打算陪外甥在山里住一段时间,哪想到岑夫子直接赶。
“我答应教导你们家孩,这里便只能你们家孩,若不能答应我的要求,你们现在就把领回。”
好不容易磨得答应,贺玄朗哪敢把带回,可不论他怎么说,岑夫子都不愿他们留,只好退而求其次。
“我们在山脚住,可以吗?”
岑夫子终于松口。
“我也不是什么都教的,你们在山等两日,若这孩没通过我的考验,你们就把带回。”
“好,好。”贺玄朗擦擦额头的汗,不知道他爹是怎么说服这的,脾气也太硬。
“既然答应,你们吧。”岑夫子道。
贺玄朗为难看着一地行礼:“我们先把东西收拾收拾?”
“这些都是他们的?”岑夫子看过,诧异,“怎么多一个孩?”
十二岁的谢云槿个子不,有些怕这个老,躲在太子后,愣是没被发现。
“这是……”
贺玄朗正要解释,岑夫子打断他:“好好,孩可以留,你们吧。”
贺玄朗揣着一肚子担心一步三回头。
转眼间,山上恢复空荡。
“你们俩,先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岑夫子坐到摆放在外面的摇椅上,“我知道你们份尊贵,但是在我这里,没有份分,你们要学的第一件事,就是养自己。”
“自己动丰衣足食啊。”
云槿记得自己的伴读份,一拍胸脯:“我来做!”
金尊玉贵的两个孩,被扔到环境艰难的山上,没因为他的不合理要求抱怨,岑夫子对两印象不自觉变好。
他当然知道,个些的孩子是当今太子,一些的那位,想来就是太子伴读。
岑夫子打量两个孩,他很好奇,锦衣玉食长大的金贵主子,能不能适应他这天生地养的环境。
岑夫子是故意把第一次授课地选在山上的,他不欲牵扯权势漩涡中,若不是欠贺老头一个大情,说什么他都不会答应教导太子。
忒麻烦。
如他们没能通过考验,那也怪不得他。
岑夫子愉悦眯起眼,笃定两个孩在这待不几天。
两带的东西多,云槿短短脚的,吭哧吭哧搬几趟,累得不行,太子默不作声从他中拎过重一些的行礼,把轻一的放到他中。
“你搬这个。”
“哦,”云槿愣愣接过,“好。”
两合作,东西很快被搬屋子。
“我这里只有一间多余屋子,你们两睡一起可以吧?”岑夫子不知何时屋,倚在门框上。
他问的,是太子。
太子头:“没问题。”
云槿也说:“我也没问题。”
“那就好,你们会铺床吗?”
云槿看看太子,再看看只有床板的床,为难:“我不会。”
“我来。”
云槿星星眼看向太子:“殿好厉害,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