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落水，还是个女人，人已经救上来，但好像已经没气了。
赵槿被人群裹挟着，不知不觉的就挤到了最前面。
她也看到了狼狈不堪的落水者。
果然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漂亮女人，虽然水打湿了发髻，弄花了妆容，但妆容之下隐隐可见五官俊美。
“姑娘，姑娘，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啊，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姑娘，救救她。”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跪在落水者身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面色不比落水者好多少。
身边的路人劝道：“人已经没救了，还是赶快回去通知家里人，准备后事吧。”
那小姑娘摇着头，细看会发现，她的神情，不仅有可怜，还有害怕。
“这不是怡红楼的秋月姑娘吗？”
“哎，还真是，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一个青楼女子。”
“呸，活该。”
有人认出了落水者的身份，刚刚一片唏嘘的可怜声音，转瞬间，便掺杂了许多不好的言论。
赵槿看看周围人的反应。有可怜，唏嘘，厌恶，不耐烦，幸灾乐祸。
人性复杂多样。
“哎，走吧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一个妓子，死就死了，一会儿怡红楼会来接人的。”
“呜呜呜，怎么办，怎么办啊……”小姑娘哭得更厉害。
“别哭了，让开。”小姑娘听到声音，抬头便看到一个公子蹲下身来，扒拉着她家姑娘的衣领。
周围纷纷响起阵阵吸气声。
“这是在干嘛？”
“好个不要脸的登徒子……”
“光天化日之下，哎，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