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榆景点了点头。
“那你赶紧进去吧。”沈沐黎有些焦急地说道。
她不知道陆砚辞为什么会中药,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帮他把这药解了。
盛榆景微微颔首,抬起手正要敲门。
“等等。”沈沐黎急忙喊道,说罢她便退到了门口,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
盛榆景皱眉。
沈沐黎补了一句,“他现在不想见我,我就不出现了,省的他生气。”
盛榆景双眸一凝,没有与她搭话,抬起手敲了敲门。
片刻后。
“吱呀”
门应声而开,盛榆景推门而入。
陆砚辞手上都是血,浑身湿透,盛榆景跟着他进了浴室。
浴室内,雾气缭绕,浴缸内装满了冷水,陆砚辞站在里面,那满身的暴戾似乎才得到了片刻的平息。
他垂着头,碎发滴着水,落在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显得愈发清冷。
盛榆景蹙眉,将医药箱放在一旁,从浴缸边拿起了那条被血染红的毛巾。
“你这又是何必。”盛榆景轻叹一声。
陆砚辞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想多说什么。
盛榆景注射着药物,拿出伤药替他包扎着,片刻后,他扫了陆砚辞一眼,试探性询问“是沈小姐下的药?”
陆砚辞没有回答,但盛榆景知道他这是默认了。
“看来你对她不一般。”盛榆景自顾自地说道。
陆砚辞总是隔三差五的受伤,他免不了三天两头地往酒店跑,每次来都是陆砚辞亲自开的门。
对于他这个“常客”,他都没把密码告诉自己,却把密码告诉了沈沐黎,想来她对他确实是不一般。
陆砚辞阖眸,依旧不理他。
盛榆景也习惯了,幽幽道“我想你现在的失望大于愤怒吧?”
他对陆砚辞的身世有几分了解,他知道陆砚辞非常厌恶拿身体做交易的行为,而他看中的沈沐黎居然给自己下药了,想必他现在是非常失望的。
“要不你转行吧,心理师挺适合你的。”陆砚辞睁眼,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