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家也开开眼,你们说是不是?”
“是!”旁边的人一阵喝彩。
周常为难的看着苏元初,“抱歉,我不知道刚才他们发生了什么,你快带杨先生走,恐怕大家会给他难堪。”
说完,他又转过头,呵斥邓怀玉,“怀玉,别说了,杨先生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样不是让你元初姐姐丢人吗?”
一连说了两句,他又对大家拱手,笑道:“刚才周某都说了,这幅字,就是替代元初向大家道歉的,这件事就一笔勾销了,大家给我周某一个面子,如何?”
邓怀玉噘着嘴不说话。
其他人哈哈大笑,纷纷表示给周常面子。
杨艺冷笑一声,看向苏元初,“你还没有见过我写的软笔字吧?”
“杨艺,回家去写给我看,就不要打扰大家了。”苏元初拉着杨艺的衣摆,手心微微出汗。
“诶!你这人就是护食,想回去一个人欣赏吗?”杨艺宠溺的一笑,“能不能为我研磨。”
邓怀玉眼睛邓然睁大,下意识的看向周常。
周常微不可查的点点头,邓怀玉这才阴阳怪气的说道:“元初姐姐,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我们大家都想看看你这赘婿有什么本事呢!”
周围的人也纷纷附和。
苏元初知道,现在骑虎难下。
她瞪一眼杨艺,默默的走到另一边研磨。
她不介意杨艺不懂琴棋书画等那些高雅的东西,但是上赶着去丢脸,她还是十分不悦的。
杨艺知道苏元初表情很臭,他还是那副悠闲的样子。
刚想伸手去将周常写的字拿开,邓怀玉整个人猛地挤到他面前,护住桌上的字,“什么人啊!也想碰周少的墨宝!”
说完,小心翼翼的将周常写的字收起来,宝贝一般护在怀中。
杨艺没有管,伸手去拿宣纸。
不曾想,邓怀玉又抢先一步,将桌上的宣纸夺过来。
“这可是上等宣纸,一张值几百块,给你写,不是糟蹋了吗?”邓怀玉捂着纸,不愿意拿出来。
苏元初面色难看,沉声道:“怀玉,这张纸多少钱,我们苏家还是出得起的,我苏元初花钱买就是。”
邓怀玉可不敢得罪苏元初,期期艾艾的说道:“元初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个纸不仅仅是贵,而且还少,有价无市,一般都是写来裱起来的,给杨艺写,不是浪费劳动者的心血吗?”
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
说完,她从旁边地上捡起来写了一半的废纸,也不知道是刚才谁写坏了,丢地上的。
“诺,这给你写,够了吧!”
杨艺瞟一眼那张纸,笑道:“劳动者的心血,就丢地上?我生来粗鄙,用不惯那些奢侈玩意儿。”
说完,他直接从裤兜里一摸,摸出来一盒纸巾。
他抽出一张,将纸巾打开。
一张纸巾里面又有薄薄的三张,他取出其中一张,铺在桌上,用镇子压住。
邓怀玉张大嘴,“纸巾写?真是笑掉大牙,从来没有听过谁写字用纸巾的,当真是上不得台面。”
苏元初也有些气馁,“杨艺,我想起公司有点事,我们先回去吧!”
苏元初觉得,这样欲盖弥彰离开,都比一会儿杨艺写出一坨翔要强。
哪里知道,杨艺根本不管她,拿起笔轻轻掂一掂,蘸上墨水,就开始。
那样子,就像是幼儿园的孩子学写字那样简单。
苏元初不敢看,轻轻扭转头。
不过四五分钟,就听见杨艺的声音传来:“好了!”
苏元初呼出一口气,“好了我们就走了。”
她不敢在这里多待,生怕别人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可是,她还没走两步,邓怀玉那夸张的声音就传入耳里,“这写的什么啊!乱七八糟,看都看不懂,还是周少的看着赏心悦目。”
人群中,也有人开口。
“别以为乱写一切,就是大师,不过是装模作样的玩意儿。”
“简直是小丑,这样的人,怎么会进入今天的宴会,与这样的人一起,简直是恶心无比。”
“赘婿就是赘婿,上不得台面。”
……
苏元初没走几步,脸色难堪到极致。
她冷冷的转过头,看着众人:“杨艺再不济,他也是我苏元初的丈夫,你们打他脸,就是打我苏元初的脸,今日之事,我苏元初记住了。”
说完,她拉起杨艺,来到另外一边坐下来。
现在不能一走了之,周怀民她还得罪不起。
周常刚想开口,就见二楼上,几位老年人缓缓的向下走来。
其中一位,就是周怀民。
他立马迎上去,“伯伯!”
“小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