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陈设的物件孤单得可怜。
她看得更仔细了些,房间里空寂无人,简单的器具包括宽大的软床,却摆列折叠的格外整齐,可以看出住在这里的人极懒得打理,也不显得单调寒伧,别有一番朴素的韵味。
孟今转念一想,堂堂圣君的寝殿,就算是个擦脚婆子也不至于住得如此寒酸,宽敞的桌上,唯独摆放着一壶快要见底的酒。
酒水溢出了桌面几滴,她认得出,这酒是人间里中州最烈的烧刀子。而这里的主人,似乎生性潇洒散漫,惯爱花天酒地。
她眉头紧皱,心道这过的什么鬼日子。
孟今爬上稍顶,被枝繁叶茂的树伞遮挡了身形,借着夜黑风高,正是个行偷摸的好日子,她敲定了位置,袖口飞出一包囊袋,正打算将那鬼车收了,忽然一颗石子横空飞来,将囊袋打飞了出去。
旋过身,她心生戒备之时又在想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抢本魔女的生意。
四周寒风凄清,吹得枝桠折弯了腰,沙沙摇晃,一片昏暗中,却是安静无人。
孟今向周遭探视,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怪哉怪哉。
居然连她都察觉不到踪迹。
奇了怪了。
莫不是圣君本人来了?
不对。孟今杵着下巴,心想就那死老头的秉性,不应该啊。
她眯了眯眼,突然想到什么。
难不成这么不巧
一阵风飘来,晕开空灵的铃声,身后传来一声清冽的笑,似枫叶沙沙震响:“小娘子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