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城直接上电梯，按了最上面的数字。
沈曼下牙齿咬上嘴唇，盯着数字一个一个跳动，“我住十二楼。”
季寒城理都不理。
沈曼要去按数字，被季寒城给攥住手指，“去我房间。”
沈曼心里咯噔，“你……我……我今天不方便！”
大姨妈？口腔溃疡？上火？内分泌失调？
她该用哪个幌子糊弄他？
叮！
电梯到了，季寒城拽着她往套房走。
解锁，进门。
轻轻一带，沈曼就被他丢进了蓬松沙发。
沙发弹起一些，又陷进去，沈曼坐瓷实了。
“你脑子里，是不是只有那些事？你真以为我是种马？”
沈曼心虚，可一男一女进房间，除了那些事，还能干嘛？难道聊剧本？谈人生？看星星？
“那你找我过来啥事？”沈曼一紧张，口音都变北方人了。
季寒城板着的脸，一下裂开缝隙，不由自主审视她，想笑，又没笑，“沈曼，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故意啥了？”
“……”季寒城最后还是笑了。
笑着打开从后备箱带过来的行李箱，打开保温桶，里面是一包中药。
还热着。
他丢给沈曼，“睡前喝药。”
沈曼腿上一热，药包流动的液体，软软的，热乎乎的。
她忽然想到微信里他没回答的问题，“昨天的药，怎么送来的？”
“易阳送来的。”
“坐飞机吗？”
“我的私人飞机。”
沈曼：“……”
接下来，她沉默，心里翻涌着小情绪，有个小小的念头，像豆芽儿一样，长出嫩芽。
“你特意让易阳坐你的私人飞机，给我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