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丝笑容,声音不大,因为分贝控制的好,穿透力比寻常人都强。
所以,足够郎岩听清楚。
郎岩放下茶杯,一只手端着,转头看到季寒城。
一瞬间,郎岩没说出话。
十五年过去,当初那个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苍白少年,摇身一变,成为今日冷面如霜,一个眼神动作,都带有上位者杀伤力的成熟男人。
一时间,郎岩不是很能接受。
“长大了。”
和季寒城的语气有些相似,但他不抽烟,没有季寒城那种淡淡的烟熏嗓质感,刚喝完茶,郎岩说话有股清雅的长者和气。
不自觉的,带着斯文。
季寒城移动轮椅过去,“你倒是会找地方,跑西班牙躲清闲,华夏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不够你溜达?”
被季寒城的人冷不防找到,又被他们带上飞上,郎岩到现在还没跟季寒城算账呢。
反而被他一顿讥讽。
郎岩低声一笑,“不光长大了,还学会讽刺人了,放在十五年前,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十五年前你走的太急,没给我和你闲聊的机会,”季寒城说着话,摆手示意他看看这栋房子,是否满意,“怎么样?”
郎岩点头,大有替普通人痛骂资本家的愤慨气势,“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们这些人,应该去非洲走一走,过过吃不饱饭的日子。”
季寒城拍拍自己的腿,“我走不了。”
郎岩合上医术,弯腰,摸了摸季寒城的膝盖,这一摸,郎岩挺诧异。
季寒城的骨骼构造,挺奇特。
这种构造,简单的健身运动绝对练不出来。
他肯定有过或者依然在保持,某些强度远远超过健身级别的运动。
“没有一点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