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花灯初上。
深秋的晚上，格外冷，风吹落了大片大片梧桐树叶，路灯的掩映下，都是光秃秃的树枝，一片一片，在空中孤零零的延伸开。
盛夏时分，这些树木，隔着马路，却可以在空中交汇，枝叶纠缠，就像异地恋的人，终于碰到面。
而现在，枯干的枝子，无望伸开来，却触不到彼此。
沈曼轻叹一声，“真不喜欢冬天。”
季寒城出来时，穿上了风衣，棕色中款大意，长度到他膝盖，没系带子，敞开来，是西装三件套，板正得像英国绅士。
“怕冷？”
季寒城记得，沈曼关节不好，冬天降温，会疼。
沈曼呼出口气，白雾在风里打了个小漩涡，离开，“不是，冬天太光秃秃了，南方还好些，北方的冬天，萧索冷清，连绿色都看不到，很可怜。”
“家里不会，一年四季都有绿植，鲜花。”季寒城往她身边走近一点，挨着她的手臂。
她那条手臂夸着但肩膀，这边手悬在身边。
他的手，去摸她的手，小心试探，看她躲不躲。
结果还没摸到，沈曼忽然扶正包包带子。
他便扑了个空。
“家里？我好像记得，院子里没有冬天开花的树。”
季寒城继续去摸她的手，不让她再躲，“现在还不到冬天，你怎么知道？”
沈曼感觉到季寒城的心思，故意把手放口袋，“季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