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他也猜到自己胜算不大。
夏可冰迟疑片刻，“条件呢？”
魏清扬自然不会先丢出最核心的要求，“很简单，蓝渡诋毁原告名声，导致无法估量的经济损失和声誉损失，拿他名下的全数资产赔偿吧。”
“你放屁呢！”
拿捏沉稳的夏可冰，终于坐不住，她拍案而起，怒视！
魏清扬抬头，示意门外快要冲进来的警员，不用进来，没事儿。
然后他吹了吹香烟，“除此之外，他还有什么砝码吗？原告不缺钱，也不缺他一句假惺惺的道歉。说说吧，他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条件？”
夏可冰坐回去。
她打量魏清扬。
他面上云淡风轻，眼神里的算计却格外清楚。
恍然明白，从一开始，她就走进了魏清扬的棋局，这场对话，全都按着他的节奏在走。
夏可冰笑道，“季寒城身上，没有污点吗？你确定？”
“有啊，”魏清扬叼着烟，“但是，你能奈何他？提醒一句，蓝渡是这个案子的关键，洗不白他，毁掉的就是你们两个，我给你和解的机会，是不想这场诉讼太费事儿，你要是不接受，那好，法院见。”
说完，魏清扬起身就走。
完全不恋战。
一步，两步，三步。
看上去很大的步伐，其实魏清扬只是高高抬腿，轻轻放下，走的极慢。
他拿不准，夏可冰是不是能接受和解。
万一这女人一根筋呢？
“等等。”
在他旋转门把手，快要出去时，耳边响起一道清亮的声音。
魏清扬管理住脸上笑容，“夏律师，还有事？”
夏可冰跟上去，和他肩并肩，“多谢魏律师替我开门，再见。”
魏清扬原地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