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还不够,还要去讹诈那几个女子的银子。
人家都被逼到这份上了,退无可退,可不就得奋起一搏吗?”
寻常女子如果不是没了退路,谁会豁出去做那一行?
银子可是她们的命根子,而宋氏三番两次的去敲诈银子,那不就是要了那几个窑姐的老命吗?
都把人家逼到这种程度了,还不许人家跟你拼命?
那几个窑姐没有在私底下,雇几个打手去教训宋氏,都是好的了。
现在仅仅只是诉讼公堂,寻求一个最基本的公道,已经很轻拿轻放了,宋
氏就别在这喊冤了。
蕊儿一脸惨白。
她很想大声驳斥霍舒耘,说不是这样的,全都是霍舒耘在乱说。
可是蕊儿不敢。
从霍舒耘那副淡然又坦荡,甚至加了几分讥讽的表情中,蕊儿可以看出,霍舒耘这不是在乱说。
因为霍舒耘态度笃定,因为霍舒耘信誓旦旦,因为霍舒耘无所畏惧。
“是假的吧……贺燃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吧?”
蕊儿把恳求的目光放在了贺燃身上。
她多么希望贺燃现在能够站出来,说霍舒耘所说的一切,都是编造的谎话。
可惜让她失望了。
贺燃怜惜地看着蕊儿:
“大嫂说的都是真的,你舅舅就是被你舅母推倒的。”
他忽然觉得,让蕊儿直面真相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
尤其是对蕊儿这么一个,上一秒还在为救自己的舅母而奔波的姑娘来说。
这样的事,无异于是开刀剔骨。
但是对于一块腐肉,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割除。
只有割了这块肉,才能好得更快。
贺燃想安慰蕊儿,告诉她你别伤心了,你舅母那样的人不值得你真情实感。
可是贺燃的脚步刚刚上前一步,蕊儿就下意识地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