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晕过去,但还是不能控制的干呕了几下。 保险起见,缺月找了个相对隐蔽的角落藏匿住了身形,继续暗中观察。 不多会,周围便有声音响起。 那声音比较低沉,像是个年纪比较大的妇人,但是她走起路来脚步轻盈,丝毫没有跛行之感。哪怕是有内功加持的老人也很难做到这一点。 “赵公子,献祭仪式已经完成了。” 女人说罢便将手中的丹药递出去。 “这是炼制传来的丹药,请您笑纳。” 顺着女人的视线望去,隐隐约约能够从厚重的雾霾里看到一个像是人的鼻尖一样的东西。 那人嗯了一声,抬手接过药丸,抬手的间隙掀起了一阵微弱的风,将雾霾扒开了一部分,这才让缺月看清楚了那男子的模样。 那男子生的白净,近乎病态,面颊瘦削到了凹陷的程度。 不是谢寒衣又是谁呢? 听那女人一口一个赵公子的喊他,也就是说,谢寒衣并没有告诉这些人他的真实身份。 谢寒衣抬手为自己添了一盏茶,优哉游哉道:“事情处理的干净吗?” 女人的双眼眯了起来,笑的极度谄媚:“放心吧公子,绝对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女人抬起眼皮看了看谢寒衣。 谢寒衣的神情波澜不惊,丝毫没有呈现出任何的喜悦之色,好在也没有生出什么怒意。 那女人的双手互相摩挲了几下,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我们呐,是在城郊之处发现的阮小姐。彼时的阮小姐似乎想要去投靠聂飞的人,幸亏被我及时拦下来,她这才成为了您的囊中之物。” 谢寒衣嗯了一声,微微合上的双眼仍然没有想要睁开的意思。 女人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了:“公子,您看在老奴这般为您鞍前马后的份上,是不是可以稍加奖励呢?比如……” 女人的视线在谢寒衣的身上逡巡了几圈,疯狂的暗示着谢寒衣。 谢寒衣的脸上似乎染上了一层焦灼,他的眉头轻轻蹙在一起,“知道了。” 女人颤颤巍巍的将手心伸到谢寒衣的面前,等待着药丸落在掌心中。奈何等了许久,她的掌心仍是空空如也。 女人等不及了,“那公子,不是不是该把东西给老奴了呢……” “该给你的少不了你!”谢寒衣猝然睁开双眸,眼波里尽是愠怒,似乎刚发生过一场海啸。 女人陡然被这么一惊,吓得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谢寒衣叹了一口气,“东西我都放到烟儿那里去了,你自己去找她,没什么事不要再来烦我,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谢寒衣朝着女人的后脑勺上重重点了几下,女人的头就像小鸡啄米一样点个不停。 女人如愿以偿的笑了笑,“那老奴就去找烟姑娘拿。” 角落中的缺月心中陡然一沉。 阮初静居然和聂飞的人有关系,可尽管如此,她还是没能逃脱献祭的命运。而且沉烟居然也在这里。 看来她还需要再观察观察。此刻还不宜打草惊蛇。 女人刚走出没两步,便被谢寒衣再次叫住。 “等等!” 女人脚步一顿,迅速回身道:“公子还有何吩咐?” “你出去的时候告诉赵广,他可以进来了。”谢寒衣冷道,“另外,出去之前把这里收拾干净,这么重的雾气让人看着心烦!” - 不多会,缺月果然见到赵广迈步走了进来。 缺月瞪大了眼睛。 她早在梦中就发现这赵广十分可疑,本是决定要只会靖姑娘一声,让她小心提防。奈何何息兰打乱了她的节奏,再加上这赵广前些日子不在府中,她竟忘了这个人。 现在只能默默祈祷这期间赵广没做什么不利于靖姑娘的事情。 “四殿下。”赵广行了个礼,“不知此次传召属下,所为何事。” 周围的雾气开始慢慢消散,已经没有起初那么浓郁。谢寒衣一袭白衣,立在烟雾之中,不断地拨弄着手上的玉半扳指。 “你说呢?” 谢寒衣的语调似乎变得有力了许多,而且极其沉稳,面色甚至都多了几丝红润,终于有了一个正直壮年的男子应该有的样子。 赵广的大拇指轻轻扣了下剑鞘,额头上有微微的细汗渗出来。尽管赵广已经尽力掩饰,但是他的语调还是不争气的颤抖了一下。 “属下……属下不清楚。”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