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何在?”
突然一个东西掉在地上,濮阳稷吓得跌下马,这才发现是一直松鼠,正盯着他看。
“该死,竟然吓唬朕!”他掏出佩剑就要砍过去,身边的马却撒欢儿跑了。
坐骑都没了,濮阳稷这下有些慌了!
“才,朕回去,定要砍了你们!”
“嗷呜~”
狼叫声,濮阳稷脊背一阵凉意。
他猛然回头,一只比他还高的银狼正露出一口獠牙,死死盯着他,那双银色的眼眸发出凛冽的寒光。
“畜生,朕是天子,你敢伤朕?”
濮阳稷手里长剑一挥,银光闪了银狼的眼睛,只见银狼朝他猛地扑了过来。
他手里的剑刺过去,却被银狼一口咬断,利爪划破他的铠甲,一丝血腥味渗出来,银狼眼眸狂暴。
獠牙就要朝他的脖颈咬去。
“啊!”
“父皇,小心!”
一支箭嗖地朝银狼射去,银狼回身朝润王扑去。
“皇儿小心!”
一爪划破润王的肩膀,再要下口,突然数十只箭齐齐射过来,银狼叫了一声,窜进了山林。
濮阳稷狼狈地站起来,铠甲被撕破,王冠也掉了,他靠着树,大口喘息。
润王捂住
胳膊,走上前跪下请罪,“请父皇惩罚,都是儿臣护驾不力,才让父皇遇此险境。”
“起,起来吧。”
濮阳稷不是不生气,而是再观察这个儿子,刚才他只要再晚来半刻,自己的命就被送到那头狼口中了。
他却用命相护,心头的激荡让濮阳稷来不及思考其他。
“回!”
“儿臣遵旨。”
山林突然飞起一片鸟,姜亦琼起身坐到濮阳君诺身边,“殿下今日不能参加围猎,臣妾准备了一首曲子,给殿下消消闷儿。”
濮阳君诺眼里闪过惊喜,“那感情好,本王正觉闷得发慌。”
大妞儿把古琴搬上来,姜亦琼双手按在古琴上,“殿下,有琴无乐,倒是扫兴。”
“本王看着你,便觉得趣味十足。”
“那臣妾开始了。”
这几日她一直在努力弹这首古曲:十面埋伏。
这首曲子气势宏伟,情绪跌宕起伏,音节紧促,她总是弹不好,到现在才能弹出八成水平。
随着她越弹越紧张,濮阳君诺的表情也变了,他细细盯着她看,神情复杂。
她垂下眼眸,让自己专心完成这首曲子。
“给朕停!”
琴弦绷断,姜亦琼起身跪下,“父皇恕罪。”
低下的头,嘴角的笑,她这一击,太子还能有何回天之术?
“太子果真好雅兴,朕在山林里生死未卜,你倒是在这里听着如此谋略的曲子,你要埋伏谁?朕吗?”
濮阳君诺一瘸一拐地从座上起来,然后跪下,“儿臣不敢。”
“周琛,今日之事,朕要你彻查。这围场怎么会有狼出没?”
“微臣领旨。”
“朕最看不得有些人在背地里使这种事手段,就从营地开始查,挨个给朕查清楚,到底是谁,欺君罔上,竟然敢谋害朕!”
“微臣一定不辱使命!”
濮阳稷遇刺,行宫上下都陷入了低气压,谁也不敢大声说话,生怕自己就是
下一个被抓起来问罪的人。
姜亦琼坐在房间里,手里拿着一本游记。
“主子,外面还在查呢!都开始查十天之内进入围场的人员名单。”
“那就查呗,总归不是我们。”
“奴婢就是感觉心里慌慌的。”
姜亦琼正要劝她安心,猛然坐起来,她忘了一件事,太子的马具。
照这样子,周琛迟早会查到马鹏,一旦太子的马具出了问题,周琛就会朝这个方向查,那她……
大妞儿疑惑地问:“主子,怎么了?”
“没事。”
她该怎么办,现在去换马具,已经不可能了,到处都有周琛的人守着。
姜亦琼不甘心,她绝对不要功败于此。
叩叩叩!
突然有人敲门,姜亦琼脊背发凉。
大妞儿走到门口打开门,“周大人,这么晚了,有何贵干?”
周琛?姜亦琼呼吸一紧。
“奉陛下旨意,请太子妃过去一趟。”
姜亦琼深呼吸一口,被发现了吗?
她起身走到门口,大妞儿拿起披风给她披上,“主子,奴婢陪您一起去。”
“不用,大妞儿。”她扭头看向大妞儿,“你就待在这里。”
她抬起脚步,停顿了片刻才踏出房门,“周大人,走吧。”